要理论弹药,还是外交学院的专业人才提供的——我来之前问了黄部长,说是人手不足,有安排外交学院的高年级学生,提前作为专业的助理,进行协助。倒还真发挥作用了。” “哦?是在校生?”伟人兴致勃勃地眯着眼睛,觉得情况有趣起来。 他也不顾手里的烟还没抽完,就把长长的过滤嘴,往烟灰缸里重重一插,然后坚定地大手一挥,一口川普掷地有声地说: “看来我们恢复高考的决定,果然还是很英明的嘛!新形势下,就该有了解新情况的同志来处理专业问题!” 耿次相陪着笑赞美:“您说得太对了。” 伟人顺着往下问:“立功的,是个在工作岗位上积累了几年、然后回去读大学的有经验同志么?” 很显然,听者一开始就把顾骜脑补成了一个已经年近三旬、恢复高考前已经在机关里扎扎实实工作多年、有了积累的好同志。 然而,耿次相注定会说出一个让人震惊的真相:“不是……是个应届生,一路读书读上来的,才16岁。” 伟人顿时起了猎奇之心:“这么年轻的小同志?有关部门研究过、为什么这么年轻的同志,反而有能力立功么。” “黄部长汇报说,回头他们会组织学习典型的。目前从第一手思想汇报来看,那位小同志是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些新形势下的新理论问题,国内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所以那些有经验的老同志,经验在这个问题上不一定用得上。所以恰好被他立功了……” “认清形势,不骄不躁,难得。深入调查一下,如果没别的问题,可以作为典型!”伟人的心情很是不错。 于是,他又免不了问了一些论战当中的具体理论依据。 耿次相自然也是现学现卖,把《资本论》中的相关段落都解释了一遍。 “让《人民日报》明天就把这个论战发出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个例子非常好,谁说搞活小业主、小个体的经济,就是资本注意才有的?马克思都说了,这就是社会注意经济的很好补充嘛! 只要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这就应该观察观察。跟阿尔巴尼亚人那样,死抱着谁穷谁有理,我看那才是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贫穷不是社会主义!” 最后这八个掷地有声的字眼,被一字不差地记录了下来。并且在第二天,成了顾骜那篇本来无名社论的钦定标题。 如果顾骜知道,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导致这句自然而然的伟人名言,被提前了八年诱导、发明了出来,那会作何感想。 …… 历史上的林大专家,写的那篇开脱文章,自然是没有资格上《人人日报》头版头条的。毕竟那只是经济理论工作的学究之言,是在故纸堆里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