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冲抬头,望进她的眼睛里,“为什么我活生生一个人的话你不信,非要信那一纸死的亲子鉴定?人民币都要能造假,何况只是一张鉴定!”
贺丹珮愣住。
贺冲垂眸,“我和贺芙之间,没有苟且,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他自嘲的笑笑,“算了,就这样吧……”
他确实欠了贺家很多,但贺丹珮一次又一次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却从没追究过。
他欠贺家再多,也该扯平了。
他向上官牧朗和唐无忧:“小朗、无忧,帮帮忙。”
上官牧朗和唐无忧会意,立刻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搀扶住他。
贺丹珮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贺冲忍着疼,轻声说:“当然是要离这里。”
不然他还能干什么?
在这里等死?
留下来报仇?
这两者,他都做不到。
他只能离开。
“你想走?”贺丹珮愤怒的眼中喷火,“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就想走!”
“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贺冲抬头向她:“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胡说!”贺丹珮愤怒的低吼:“你的命是我爸妈救的,你是我爸妈养大的,你的命是贺家的,我没让你走,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说的没错,”贺冲说:“我的命的确是父亲母亲救的,我也的确是父亲母亲养大的,但是三年前,父亲母亲去世之后,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父亲母亲只救了我一条命,你却有好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现在或许还欠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如果有来世,我会报答他们,但是,我已经不欠你了。”
“来世?哪有什么来世?”贺丹珮愤怒的说:“你是在为你的忘恩负义找借口!如果你真感激我爸妈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你就不会这样对我!”
“他怎么对你了?”许连翘听不下去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是他,不是你!凭他的身手,如果他反抗,你抓得住他吗?滥用私刑是犯法的,你明知故犯,不过是挟恩以报,笃定他不会报警抓你罢了!”
“是又怎样?”贺丹珮冷冷的说:“他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你这人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吗?”许连翘讥嘲的着她说:“如果他真像你所说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他又怎么会任你凌虐折磨?你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