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觉得他们有些小题大做,过度紧张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对方只要不是疯子,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四少,您别不当回事,”顾秦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就想想,少夫人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出了什么危险,您怕不怕?”
顾洛白:“……”
他当然怕了。
他怎么不怕?
先不说他哥会不会怪他,要是让他两个侄子知道,他们妈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受到了伤害,他在他两个侄子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要一落千丈?
而且,他嫂子要是受伤,他侄子们肯定会心疼,说不定还会哭。
要是被老爷子知道,因为他没保护好他嫂子,惹得他宝贝侄子伤心的哭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咳嗽一声,“我知道了,你们放心,肯定没事!”
唐夜溪说:“我们赶紧进去吧。”
多耽误一分钟,贺冲多一分危险。
顾洛白是不相信大白天的,里面的人敢对贺冲做什么的。
里面的人要是真想对贺冲做什么,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贺冲带走。
他觉得,广厦事务所的人就是关心则乱,因为太担心贺冲的安危,所以没办法理智思考了。
但这是人之常情,要是被带走的人是他几个哥哥,他肯定也担心,不管是好是坏,他都想亲眼到才能放心。
他理解唐夜溪的心情,于是和唐夜溪快步往里走。
这栋庄园占地广阔,修缮豪华,里外两进。
外面是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还种着很多花草树木,往里走,主楼东边的空地上,种着一颗大树,大树上,吊着一个男人。
男人赤着上身,遍体鳞伤,前胸后背都是累累叠叠的伤痕,他被绳子绑着双腕吊在树上,双脚悬空,脚下汪着一汪鲜血,都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
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顾洛白到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什么情况?
难道被吊着的人是贺冲?!
这栋宅子的主人真是神经病,大白天的就敢当街抢人,还施以酷刑?
唐夜溪到眼前的一幕,脑袋懵了一瞬。
男人是背对他的,又垂着头,她不到男人的脸,可身形,她觉得被吊在树上的男人是贺冲。
此时此刻,她已经来不及分辩她心头猛的涌上来的感觉是心疼还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