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娇柔柔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给你爷爷和你爸道个歉,今天的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了,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唐夜溪浅笑:“请问,我哪里做错了?我要因为什么事道歉?”
白海棠被噎住,半响没能说出话。
唐夜溪哪里做错了?
她哪里都没做错。
对温老爷子不敬,把温老爷子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是顾时暮,不是唐夜溪。
她总不能说,我顾时暮不好惹,我就柿子捡软的捏,所以找上你,让你赔礼道歉,给我丈夫台阶下。
“温老夫人,您怎么不说话?”唐夜溪追问:“您还没说,我到底哪里错了,需要我因为什么事而道歉?”
“唐夜溪,你够了没有?你就非要咄咄逼人,把这个家搅的鸡飞狗跳,你才开心是不是?”温安安哭着说:“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什么你就容不下我,非要赶我走,是不是你非要把我赶出去,我死在外面,你才开心?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要把你赶走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唐夜溪淡淡说:“我从没说过,要将你赶出去的话,你是走是留,决定权一直都在温家人身上,和我无关,倒是你,张嘴闭嘴都是别人恶毒,到底谁恶毒,温安安,你心里有数!”
“可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温安安大哭着说:“明明只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只要你对爸妈说一句,让我留下,妈妈就不会因为和四哥吵架被送进手术室,爸爸也不会劳心伤神,左右为难,可你就是不说!你心里明明就是想赶我走的,可你自己不做,你让爸妈当你的刀枪,让爸妈赶我走,这比你自己出头露面赶我走,更恶心,更恶毒!”
“这个问题,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唐夜溪嘲弄的睥睨她:“温安安,过去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我没有落井下石,对你赶尽杀绝,已经是我涵养好,你为什么总奢望我能为你讲话,为你说情?你平时做的都是狗仗人势,仗势欺人的事,为什么却要期待别人既往不咎,以怨报德?真是抱歉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大度,我的善良,宁愿用在救助街边真正的流浪狗身上,我也不愿意为了你这样一只曾经屡屡咬伤过我的恶犬求情!”
“你骂我?”温安安哭着说:“唐夜溪,你居然敢骂我!你太过分了!”
唐夜溪淡淡说:“温安安,你是不是忘了,你不但骂过我,你还打过我,我骂你几声,很稀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