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则:“……”
他觉得,他和他妈,完全没办法交流。
他没了再和他妈沟通的欲望,转身上楼去了。
裴母追了他几步,在他身后喊:“你抓紧点时间!
你舅舅那边撑不了多久了,你一定要快点拿到那块地。
你要是办不到,我就用眼泪淹死你!”
裴允则假装没听到。
江宁月不肯把地卖给他舅舅,他心里的确不舒服。
不是因为担心舅舅拿不到地,会破产。
就算他舅舅破产了,有他在,总不会让他舅舅流离失所。
他是因为觉得江宁月不够他,而不高兴。
如果,江宁月他要死要活,肯定不管他说什么,江宁月都会答应,何况只是一块地?
可无论是他妈三番四次的恳求,还是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帮他妈当说客,江宁月始终不肯答应。
这让他怀疑,江宁月心里根本没有他。
再加上,至今江宁月没有和他圆房,他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他曾起过离婚的念头。
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来,他就觉得不舍。
他真心江宁月。
不然,以他的条件,他不会不顾他父母反对,执意娶江宁月。
他舍不得和江宁月离婚。
这一次,江宁月出差回来,他想着,小别胜新婚。
趁这个机会,他好好的哄一哄江宁月。
只要江宁月肯答应,把地卖给他舅舅,再和他圆了房,他就能和江宁月继续甜甜蜜蜜、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可是,现在……
江宁月走的那么决绝。
现在,他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能把江宁月哄回来。
不要说,哄的江宁月把地卖给他舅舅。
就连能不能让江宁月打消离婚的念头,他都不确定了。
毕竟,江宁月不是他所以为的孤女。
他从没有因为江宁月孤女的身份,而瞧不起江宁月。
但不可否认的,因为江宁月孤女的身份,在面对江宁月时,他心底深处是有优越感的。
他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和他妈一样,认为以江宁月的身份,能嫁给他,是莫大的幸运。
以江宁月的条件能嫁给他,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江宁月。
他从不认为,江宁月舍得和他离婚。
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