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贫。虽然我台湾副镇丁云毅丁大人对我等贫穷学子关照有加,皆可不出一文钱而来读书,但我家中还有母亲要照顾,因此无法专心求学。但做工之余,却可以读一些书。以免将来一事无成。”
“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张溥连连点头,问他要了手里的书。一看之下,却更是惊讶。
原来,这书竟然全部是用手抄录下来的,是自己《七录斋集》的一部分。
“这。为何用手抄写?”张溥大是好奇。
少年恭敬答道:“还是家贫,买不起书,因此只能问别人借了,夜里抄录,白天诵读,可惜只抄录了一部分,引以为憾。”
“啊......”张溥心中感动,可恨自己身边没有带着《七录斋集》,不然便可送他一本,想了下,掏出一锭银子,硬要送给少年,让他买书买些吃的。
不想少年却道:“饿死不吃喈来之食。先生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银子我不能要。我做工已经积攒下了一些铜钱,要不了几天便能买上西铭先生的《七录斋集》了。”,
“你,你怎如此喜读张西铭的文章?”
张溥的问话,似乎让少年觉得非常奇怪:“西铭先生,当世大儒,他的文章,篇篇锦绣,我台湾自打丁大人到后,没有人不知道西铭先生大名的,我若不读他的书,将来是断然没有前途的。”
张溥心中的欢快,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自己在台湾得到的这份荣耀,是用多少金钱都无法换得的。他心中更加感激的,却是丁云毅,若无丁云毅对自己推崇有加,到处宣扬,自己在台湾又岂能如此名声显赫?
勉励了那少年几句,张溥叹息着离开。忽然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在一个摊子前,似乎正在抢购什么。
张溥走了过去,只听到摊子那传来声音:“张西铭先生的墨宝啊,不多了,不多了,真正张西铭先生的墨宝!”
“五两,这副扇面我要了,我出五两!”
“十两!这副扇面归我了!”
“马兄,你如何与我争抢?”
“赵兄,西铭先生的墨宝,请恕在下不能相让。”
围在摊子外的客人争吵声响成一片。
丁云毅一看那些客人,几乎笑出声来,全是自己部下。那“马兄”、“赵兄”,不是张宪轩和蔡九洲却又是谁?还有那个小贩,居然是谢玄在那冒充的。
丁云毅面色一沉:“岂有此理,竟然在此贩卖假冒先生墨宝,败坏先生清誉,我这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