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如何到现在才来?”
张肯堂春风满面。
酒宴早已设好,一众官员都已入座,就等着丁云毅和郑芝龙了。
找了一个借口,入了座,张肯堂照例说了一通话,这才开宴。主桌上,坐着的是福建巡抚张肯堂、布政使包鸿久、福建副将郑芝龙、参将丁云毅等人。泉州知府叶原先,因为是丁云毅的姐夫因此也被安排到了主桌。
张肯堂问了一些中原流寇情况,忍不住叹息道:“你我在福建尚算太平,不过前几年出了几个反贼,月余时间便为平息,可中原却乱成这个样子,这些流寇对朝廷的危害要远远胜过海盗那。”
这话一出,那些官员连声称是。
“流寇自进安徽,便如入无人之境,霍邱、颍州、凤阳接连被破,皇陵也遭损毁,此乃我朝廷奇耻大辱。虽然流寇凶悍,但这些地方兵备不整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可见这整顿地方武备何等重要。”张肯堂说到这,话锋一转:“福建眼下虽然没有流寇,但不可不防。本抚想来想去,想办一个操练,检验各部,诸位以为如何?”
他这话其实主要是问的丁云毅和郑芝龙,但两人却都沉默不语。
张肯堂一笑道:“我福建以水师为主,而福建水师又只有两支最有力量,一是郑副将的,一是丁参将的,我的意思是以郑副将的水师为主,以丁参将的水师为辅。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丁云毅和郑芝龙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对张肯堂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
朝廷让郑芝龙统管福建水师,但没有明说被皇上亲封的虎贲卫是否由其节制,张肯堂让以郑芝龙的水师为主,就是想要故意再次挑起两人矛盾。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之前的死对头就在来之前已经结盟了。
郑芝龙干咳了一声:“抚帅的话原是一定要去办的,但目前我的水师的确有些困难。最近海上的海盗似乎又有猖獗之态。因此舰船大多在巡视,恐怕一时无法集结。我的意思,还是到明年再说吧。”
张肯堂有些不悦。又把目光转向了丁云毅,丁云毅也说道:“我离开台湾久了,虎贲卫水师目前如何心里实在不清楚。我的意思也是明年再说。再者,这一转眼今年便也过了,想来抚帅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张肯堂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回答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当下默然无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见气氛有些尴尬,布政使包鸿久急忙道:“明年便明年,今日迎接丁参将,来,来,大家都干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