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和水手长面面相觑:“可是阁下,这条船是”
“怎么,只允许你们勇敢,哈泽尔人就是懦夫?”他敲了敲那魔导器械,发出空空的声音:“不能解决掉那个传送通道,我留在那里结果都是一样,与其死在家中,不如死在前线。”
“可是”大副吞吞吐吐地答道:“阁下你留在这里才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年轻的工匠眼皮都不抬一下,答道:“那我可没办法,这是先知大人的决定,你们大可以向你们的指挥官去提反对意见,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大副和水手长互视了一眼,只能摇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少年看了看两人,嘴角得胜似地翘了翘。
水手长拿起一旁的铁球,又问道:“那这又是什么东西,炮弹?”
“这是小一号的锚定装置,”年轻的工匠答道:“它是装备给空骑兵的,它的作用方式与法术环数并不逊色于这个大型的装置但是影响的范围要小很多。简单的说,这个东西需要靠近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用,缺乏防护的空骑兵基本不可能进入到那个传送门之内,所以拿着它只能算是个心理安慰。”
水手长将那东西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问道:“我们可以拿吗?”
“随意。”年轻的工匠答道:“这东西虽然很珍贵,但在这里多得是。”
两人点了点头,一人拿了一个。
远处欧汀看着港口之内的情形,心中忽然有了一些安定。
因为这就是这样的一个时代。
人们可以为了守护一切而慷慨赴死。
而这就是这样一个埃鲁因。
这一刻的它将注定闪耀于过去与未来的长河之中。
在一声轻轻的裂响之中,芙蕾雅回过了神来。她手中的剑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穿透了那具晶簇的尸体,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鲜血跟着嘴角流了下来。
浸血的发丝一缕缕贴在额头上,她往回拔出长剑,竟然因为收力不稳而跪倒在了地上。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一小队士兵经过她附近,但烟尘弥漫,人们竟然没能发现这位埃鲁因的女武神。
芙蕾雅忽然之间心有所感。
天空之上回荡起了一种单调的嗡嗡声,那是快速帆船的魔力引擎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血红一片天空中,几条闪亮的银线,正在穿过烟尘与迷雾,笔直地划开了天际。芙蕾雅忽然之间怔住了,微微张开了有些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