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无论是士气、组织性还是个人实力都远胜于他们的敌人,他实在无法相信他们能挡下那怕是第一轮冲锋。
他举起手,第一排的战士们在推进中‘哗啦’一声放下大盾,后排是临时充当长矛手的战士与剑手,专业的弓手与弩手正在重新上弹,可此前一轮箭雨除了混乱之外也只造成了寥寥战果,现在能有多大作用实在很难说,无非是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果然,一波箭雨之后倒下的穴居人竟然不超过个位。穴居人与高大的熊地精保持着队形涉水而来,哗哗的声音像是逼近的死亡进行曲,这一刻不只是弗恩,他明显地从自己手下的脸上看到了退缩与犹豫不决的表情。
动摇了啊。
还有一百尺不到,弓弩手射出了第三轮箭雨,弗恩清楚地看到那些无力的箭矢打在熊地精厚实的毛皮上还有被弹开的,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五十尺。
尤塔咬咬牙站到了自己手下最前面,她想自己虽然实力不济,但至少可以减轻穴居人对自己部下的冲击那些把她称之为大姐头人,也被她视作兄弟姐妹的人。
她第一次感到有些后悔,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她回过头去看着那个年轻人所在的方向,此刻布兰多正好放到了第二头熊地精,但却未曾看这边一眼;尤塔忍不住想对方是不是也和其他贵族一样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二十尺。
克伦希亚几乎可以看清对面那些穴居人皮肤上的褶皱,他满头是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下一刻,两支军队或者称不上是军队。总之,佣兵与穴居人撞在了一起。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因为那一刻,战场上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每个人都如此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