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谢氏一噎,猛地瞪大了眼睛,心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只不过这个时候,苏清柳却率先回过神来。
毕竟这么多年来谢氏做下的事情,苏清柳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只可惜了苏清玖,一心以为自己的母亲做事向来问心无愧。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娘的嫁妆谁知道还剩了多少?!”
苏清柳尖声嚷道:“说不定都是你娘自己用了呢?现在竟然要把帐算到我娘头,我看你们真是想银子想疯了!”
“当年我娘身为尚书府大姑娘,出嫁之时十里红妆,场面盛大的至今还让京城的百姓们津津乐道!”
听到苏清柳言辞之间对木氏不甚恭敬,苏清怡心大怒,强忍着怒气继续冷声斥责道:“我娘算有所花用,又能用几何?堂堂将军府,总不至于要花费当家太太的嫁妆银子才能度日吧?侧妃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平白给爹爹招黑?”
不待苏清柳说什么,苏清怡瞥了一眼苏清柳的手腕,便毫不客气的转身来到苏清柳面前,伸手抓住苏清柳的胳膊,顺势将她腕的一只通体翠绿的镯子给撸了下来。
“你干什么!”
苏清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大声嚷了一句。
“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只镯子也是我娘当初的陪嫁之物,我倒是想知道,怎么会出现在侧妃娘娘的手腕之?总不至于是我娘显灵了,亲自送给侧妃娘娘的吧?”
苏清怡高举这只镯子,一脸讥讽的说道。
“这,这……你凭什么说这只镯子是你娘的嫁妆?我还说这是我娘的嫁妆呢!”
苏清柳气急败坏,来不及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你娘的嫁妆?哈,真是笑话,太太当初不过是落魄的亲戚来投奔将军府,后来趁着爹爹酒醉,爬了爹爹的床,这才成了我们将军府的妾!试问一个寒酸的妾,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嫁妆?侧妃娘娘该不会是糊涂了吧?!”
“侧妃娘娘”四个字,苏清怡又加重了语气。
“还有,这只镯子并不是普通的镯子,不管是从抛光还是色泽,亦或是圆润度看,此镯都价值千金不止——当然了,最关键的是这只镯子里面的纹路隐隐约约的构成了一个‘’字,不知道祖母和爹爹还记不记得,我大舅母的闺名,正是单名一个‘’……”
苏清怡恭恭敬敬的将这只镯子递到了慕容氏的手。
“你,你胡说八道!这只镯子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从未发现!”
苏清柳心自然也是犹疑不定,不知道苏清怡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这只镯子乃是当年大舅母的爹重金购置送给大舅母的礼物,我娘出嫁的时候,大舅母又送给了我娘作为陪嫁之物!只是不曾想,竟然在侧妃娘娘的手戴了这么多年,平白玷污了这只镯子……”
苏清怡白了苏清柳一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慕容氏迎着光亮,仔细瞧向镯子内部,纹路透彻均匀,可不是隐隐构成了一个“”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