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夜明珠指指脚背，那里有点痛。 程怀景看到脚背上有些红，热热的手掌就覆了上去，轻轻为她揉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估计是阿美送文件过来了，夜明珠连忙小声让程怀景起来。 程怀景朝她笑笑，一边对门外扬声说，“进来。”一边站起了身。 进来的不是阿美，是高琪。 有一段时间没见总裁了，在此期间也听说总裁和夜小姐终于结婚。 她以为她能释怀，可事实上，她做不到忘记。 她仍旧极力掩饰着胸腔里那彭拜的情潮，可一听说总裁就在办公室里，她就高兴得差点窒息。 阿美要送文件给总裁，她也掩不住笑地抢着来送。 直到门开前，她还忍不住地想笑，内心期待而兴奋着。 可当她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她看到令她嫉妒的一幕。她的总裁，对她冷冰冰的总裁，竟然温柔地抱下夜小姐，在夜小姐耳边说着情话。 先前的甜蜜很快被席卷而来的苦涩所取代，她此时想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来，也不能。她的眼睛里，已经挡不住那汹涌而至的难过。 痛苦的情绪，全部明晃晃地挂在了脸上。 原来她做不到放弃，原来她比以前更爱总裁了。 “那我进去睡觉了。”夜明珠在程怀景怀里低声说了句。 想要走，程怀景还拉着她不让走。又拥了一拥，并且悄悄地在她颊上亲了口。 夜明珠羞涩地转过身，都不好意思去看高琪了。 她径直跑向里面总裁休息用的套房，身后是程怀景温柔地嘱咐：“好好休息，别贪玩。” 高琪看着这一切，心脏像被刀绞似的难受。 她看到夜明珠把套房的门掩上了，而总裁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温柔稍纵即逝。他又如冰山一样坐到了椅子上，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摄人气息。 高琪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把文件放到总裁桌上。 她已经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 程怀景不冷不热地“嗯”了声，拿过其中一份文件，翻开来浏览。 也许是眼角余光瞄到高琪还在，他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地吐出两个字：“咖啡。” 期间，他连头都没抬，仿佛高琪是一个不需要投入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事实上，她也没什么资格奢望总裁的感情。 高琪“哦”了声，静静退下。 通往套房的门往外悄悄转动，露出一条微不可查的缝隙。 夜明珠靠在门旁的墙上，侧过脸，眼睛窥向外面。 她看到虚影一晃，高琪出去了。 她转回脸，歪着头沉思了一番，最终摇摇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悄悄把门关严实后，她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高琪可能是有些私人的烦心事吧，所以脸上才会有不悦的表情。那么高琪刚进门时那狂喜的笑靥，也许，是眼花…… 夜明珠洗好澡，裹着睡衣滚上了床。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身体被抱住，脖颈处痒痒的，像有羽毛在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