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羽寒根本就不将终命辰的攻击当回事,看着他径直冲自己而来,却仅仅用两根手指便抵挡住了焰火之流的剑刃。 他不屑的看着终命辰吃惊的脸,在嗤之以鼻的同时,双手轻轻一弹,伴随着无法回击的力道,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终命辰,一下子就被震飞出好远,直接摔到了门口不远处的树干上,木桶粗细的树干顿时应声而断。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后,终命辰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看着哭着扑向自己的昼白希,他痛苦的呲了呲嘴,擦掉唇边的血迹,无力的站了起来。 “该死,早知道就直接使出全部的力量攻击了。”胸口传来的闷痛感,让他觉得天旋地转。 “你、你、你不要死啊!!”昼白希一扑过来就是一声变了音调的嘶嚎。 摸着几乎要被震得发麻的耳朵,终命辰抬手就给了他一拳,“不要随便咒我死...” “是!你不会死的!” 终命辰无语的咧嘴一笑:“男子汉不可以随便落泪...” 胡乱的擦掉他哭的乱七八糟的泪颜,闭着眼睛凑到了他的耳边,“这些眼泪要留到倾城她们回来,化为喜悦的泪水,知道吗!” “命...” 随着一语落地,终命辰看着昼白希哭红的双眼,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手刀。看着他瞪着眼睛缓缓从自己面前倒地,这才安心的重新祭出焰火之流。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肋骨断裂的痛感让他差点痛昏过去。 逆羽寒将银白长发挽到耳后,十分不屑的看了香磷一眼后,鄙视之意更浓。 “你说的可以打倒我的人,就是这样无能的家伙...!!”说话间,对她伸出的手,却在一瞬间沾染紫红色的火焰。 “哦?”他看着被火焰灼烧的手,眼神里浮现一丝不多见的兴趣。 侧脸看着被终命辰救走并护在身后的香磷,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的月华之珠,眼里的玩味渐浓,“好像有点意思了,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啊?”终命辰一听,皱紧了眉头。 刚才他在搭救香磷之时,顺势的斩击,明明已经汇聚了所有残存的灵力,却也只是将他的护身结界打破而已。 看着逆羽寒变幻莫测的神情,更是猜不出他要玩什么鬼把戏。 “本来以为会是一边倒的形势,看来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逆羽寒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让你们给我带来点乐趣也不错。” “你好啰嗦!难道因为受伤了,就感到害怕了?”终命辰不耐烦的抠抠耳朵,一脸警惕。 逆羽寒挑眉,眼神轻蔑:“害怕?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个感觉啊!”轻呼一声,终命辰随手伏龙与焰火之流相融,瞪着逆羽寒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 “若是这么想要死,在游戏中我会成全你。” 一看逆羽寒露出一副凌然于上的态度,终命辰气的肠子都要青了:“我才没兴趣和你玩什么鬼游戏!” “......” 看着终命辰面对自己却完全没有惧怕,反而略带挑衅,逆羽寒厌恶的紧皱眉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轻易便将一旁的香磷牵制到了自己所制造的结界中。 “你最好不要再忤逆我。”他冷着脸,手握上香磷的肩膀道。 看他拿香磷要挟,终命辰恨恨的握紧拳头,“......” “我不是说了要进行一场游戏吗?为了防止你们逃跑,这个女人暂时由我保管。”见终命辰听话,逆羽寒邪魅一笑,继续说道:“你们最好可以在我还有心情的时候将她夺回,否则时机一过,我可不知道你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 说完,他眯着眼睛审视了一下脚边的科素亚,又看着手中的月华之珠,嘴角妖邪气的轻佻。 “这颗月华之珠已经被我封印,至于里面的灵魂,你们若是可以打败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们一个让她魂归肉体的办法。” “你...” 御必寒眯眼看了慕泽兮一眼,无视终命辰,继续道:“你们如果想要救这两个女人,与其现在没头没脑的送死,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变强来打败我,我可是很期待你们可以让我体会到‘害怕’的感觉呢!” “你开什么玩笑!”听着逆羽寒自说自话的解释,终命辰恨得牙根痒痒。 说着,引导手中的伏龙与焰火之流相融,双手做揽月之势,紫红的焰火攻势随即冲逆羽寒而去。 逆羽寒不悦之色满溢,抬手横袖一甩,无形的力道与焰火攻势相触,‘砰’的一声反倒将终命辰撞出好远。 “啊!”终命辰应声倒地,前胸骨头又断几根,一时间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逆羽寒极为不屑的嗤之以鼻,“愚蠢之徒。” 终命辰连喘气都觉得吃力,何况看似简单的一招,实则灵力消耗却十分巨大,被刚才这么迎面一击,现在更是连动都动不了。 可再不动手的话,香磷就要被他带走,他哆嗦着挪动着步伐,“香磷,我这就去救你...” “都说了现在的你不行!”见终命辰不知死活上前,逆羽寒随手一挥,终命辰被无形的力量直接摔至屋外。 香磷看着为了救自己而连命都不要的终命辰,惊恐之余,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够了...你不要管我了...” 终命辰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强忍住胸腔内翻江倒海式的疼痛,步履蹒跚的重新站在了逆羽寒的面前。 虽然无力但语气却依然坚定:“我不是说了...现在就会去救你...咳!” 话说到一半,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晕眩着脑袋,抓住了今天早上刚被自己一脚踹烂的门槛,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这种笨蛋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在我看来还真是蠢得不行。” “可是我却永远无法成为他们的同伴...” “...可笑。” 终命辰已经听不清面前的人在说些什么,胸口传来的剧痛,更让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就像胸口被穿透一般,异常真实的痛感,却又异常清晰的久远。 “香磷...” 呢喃一句,他终于彻底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