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卿因为听了倾城的话,而匆忙赶到了倾艺阁,前脚刚踏进大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大厅抱着酒瓶猛喝酒的连青凝。 这一幕可气坏了他,再怎么也是他连墨卿的女儿,竟然在众人面前毫无形象的吹瓶饮酒,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大踏步走到她身边,看着几日不见的女儿,本想大声斥责几句,可一看到她的脸,语气不由得就软了下来。 “凝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喝酒跟喝水一样呢?” 醉眼朦胧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父亲,连青凝更觉得委屈,非但没有放下手中的酒,反而更是夸张的大口喝了起来,边喝眼泪边流。 “凝儿,你还在生爹的气吗?”连墨卿一看,抬起的手都心疼的颤抖起来。 “哼~外人欺负我也就罢了,可连父亲都欺负我,不就是个破任玥城吗,我才不稀罕去呢..嗝~” “我才不是为了见命辰哥...嗝~才想去的...反正爹眼里只有城主,我干脆被人欺负死好了...” 抱着酒瓶开始耍酒疯的连青凝,说到终命辰时,脸上更是不停的流眼泪,这可心疼坏了爱女的连墨卿。 “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看我不剁了他!” 轻轻摸着女儿凌乱的长发,连墨卿也是老泪纵横,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但他也是无可奈何啊! “凝儿,过几天就是圣乐庆典,那时你就可以进入任玥城。乖,听话,咱先回家,你母亲可是念急了你,天天都以泪洗面...” “呜呜...我好想娘...可是爹不让我进城...我好想见...命辰哥...” 说着说着,连青凝似乎是睡去,声音渐渐安静。 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可见她在提及终命辰的时候,该有多么伤心。 虽然从小到大只是见了几次面,却还是一厢情愿的喜欢,喜欢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 而这些,连墨卿知道,终命辰也知道,却只能沉默。 “傻孩子,你让爹怎么办才好啊!” 连墨卿苦笑着看着女儿削瘦了不少的脸,轻轻的将她抱起,也不管周围众人灼热的注视,抬头冲终命辰微微一点头,便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大门。 看他消失在大门口,终命辰深深的低下头,谁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落寞,却让一旁一直观察他的御必寒皱起了眉头。 “雪老板,我们是来告别的。” “你们找到沉星石了?”念雪衣看着一脸淡笑的倾城,不禁来了兴趣。 “那倒没有。” 倾城摇摇头,回头看了终命辰一眼,低低的说道,“事情有了些变化,恐怕要费一些时日。” “任玥城你们也进不去吧?”念雪衣轻叹一口气。 “这个嘛...呵呵,不打不相识,能够在这里认识倾艺阁的老板娘,也算是一种缘分。以后若是有时间,不妨到我们魅香依一聚,我们定当好好欢迎。” 说着,倾城扭头看了一眼与终命辰互掐的慕泽兮,无奈至极。 “可你们不是没有钱吗?反正你们赢了这场赌局,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听倾城的口气,似乎是不想跟自己透露太多,念雪衣自然也不想多嘴继续追问,扬眉笑了笑。 倾城之前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半路杀出个终命辰之后,她决定接受他的建议,住到任玥城内。 沉星石是辉夜城主的东西,这件事知道的人非常少,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寻找,倘若住在这人来人往的倾艺阁内,难免会出什么差错。 “其实后来才知道,我们的朋友恰巧住在这里,所以我们暂时到他那里叨扰一阵,也就不麻烦你们了。不过,还是谢过你的好意。” 倾城冲念雪衣莞尔一笑,看了终命辰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刚把灰如抱过来的香磷,继续轻声道,“在这并没见到念小姐,那就麻烦带我们向她告个别,这两天真是多谢款待了。” “你真是客气了!”念雪衣瞅了终命辰一眼,见倾城心意已决自是不再留她。 “难不成现在就走?” “嗯,后会有期。” 倾城拉过还在使性子的慕泽兮,站到了终命辰身边,又冲御必寒一笑,接着几人便突然消失在了念雪衣面前。 念雪衣扶额叹了口气,扶了扶手腕处的粉色披帛,继而视线挪至窗外,“魅香依,还真是神秘的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地方啊!” 三日后,圣乐庆典前夜。 倾城等人看着已经布置好的隆重演艺楼,纷纷叹服的同时,却又不禁失意。 这几日他们搜遍了整个辉夜城的客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更别说是沉星石的下落了,眼见开放城门的日子将近,这可真让人烦心的不得了。 慕泽兮看着华光浮现的任玥城,眉头皱的更紧,扭头看着慵懒趴在软榻上的终命辰,不由得更加来气。 “盗走沉星石的人真的还在城内吗?我们找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发现,会不会早就潜逃了?” \"这虽然有可能,但沉星石如若不知开启的方法,那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我想那人冒这么大的险,不至于只是为了偷一块石头,所以他肯定还会现身打探消息的。\" 说着,终命辰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完全不配他甚是肯定的语气。 “石头?方法?”倾城不解起来,“沉星石到底是个什么的东西?你又知道方法吗?” 对于不知道沉星石为何物的几人来说,会困惑也是必然。 “这个我也不知道。”终命辰摊了摊手,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 “根据历代遗命,沉星石一直由辉夜城主负责守护,而当它再次苏醒时,便要将它交回神域。至于解开的方法,应该只有神域之人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