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怎样都能忍,而且很快会结痂,但伤心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转身走了出去。 新婚之夜,他不可能一个人过,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他跑去另一个侍妾的床上求安慰。 当暧昧的娇喘,似火的热情在昏黑魅惑的夜里焚烧殆尽的时候,他开始重新思索他们的关系。 言以夕这种女人和其他侍妾不一样,靠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他的外表、他的暴力都是征服不了的。别的女人喜欢他哪一点他都不在乎,他唯独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她说他粗野,他便不再随便去碰她,他只是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她,他尽力地去哄她开心,他把她的故乡都搬来。但一个月过去了,她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丝毫动容。 西狄王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他去跟她谈判了。 “给孤生个王子,三年之后,如果你还想离开,你离开便是,孤不会阻挠你,与大宣的友好盟约依然有效。”他说道。 他以为对女人来说,有了孩子就有了家的感觉,也有了牵绊,三年足够让母子情深,他赌她不会再想离开了。 她垂眸沉默了很久。这是用她的身体从她丈夫那里换自由,但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成亲何尝又不是用身体来做交换,换得大宣一片安宁。如果没了自由,她又怎么去做她想做的事,去见她想见的人? 三年,三年之后她和清尘还有三十年,还有一辈子。 内心做了一番斗争后,她点头答应了。 那天晚上,她没有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幔晃动,忍着身体和心里的痛任由身上的男人索取。 一朵朵血红的桃花在床单上绽放…… 他知道她不喜欢粗鲁,他也忍住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冲动,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格外珍惜。 “夕儿,夕儿……”他紧紧地抱着她,陶醉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却忍不住泪水一颗颗浸湿枕头和青丝。 “清尘!”她轻轻地唤着这个名字,她再也没办法为他守身。 当他听到一个别的名字的时候,他猛地抬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她:“清尘是谁?” 她别过脑袋去,不说话,乌黑的羽睫上盛着晶莹的泪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他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全湿了,顿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不喜欢他,原来是早就有人先入为主了。 “言以夕,你给孤记住,你是西狄国王的女人!” 他怒了,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像一头脱缰的野马,粗犷地征服脚下的土地。 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旷野奔放,他的激情四射,他的活力无限。 待他把愤怒发泄完后,他不再逗留,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了出去。 “等等!”她坐起来,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以及那还在发疼的暧昧印记。那凌乱的头发已经被泪水沾湿。 “……”他停下脚步,期盼着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希望你别忘了你的诺言!” 他一言不发,失望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