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跟缘缘对婚礼需要的良辰吉日与老一辈的嫁娶礼仪什么的都不太懂,所以还得劳烦我母亲跟叔叔阿姨多费心了。”后来说着,望向三位老人。
在中国,凡是婚丧嫁娶的大事,家长没有一个不上心的,在他们眼中,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特别是像嫁娶这样喜庆的大事,即使后来不开口,袁爸爸袁妈妈也不会干坐着不管,只是这件事情由小辈们说出来,才显得对长辈们的的尊重与诚意。
袁妈妈与后妈妈闻言更是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唯独袁爸爸一人却本着脸,“你刚才喊我什么?”
袁爸爸这突如其来的表情、语气变化让后来的思绪停顿了一秒,才如害羞的邻家大男孩一般开口,“爸!”
“爸、妈、妈妈,我跟袁缘的婚事,还要多劳您三位费心。”
袁爸爸见状大笑,伸手拍了拍后来的肩膀,赞许道:“这就对了!”
后妈妈闻言,眼中不知何时已经生了层水雾,自从后来他爸走了之后,她盼望这一天已经盼了很多年。
后妈妈拉着袁缘的手,看着她一直笑。
就连一直自认为稳重沉得住气的袁缘,也被她那满是关爱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都老了,以后的路还得你们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后妈妈一手拉着袁缘一手扯着后来,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后来呀,日后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对不住缘缘的事情,可不要怪妈没你这个儿子。”
后来闻言苦笑,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袁家二老见状,也是十分欣慰。
午饭后,面容清俊的宋琦因为公司有事,所以先带着妻子儿子离开。
后来看着饭桌前三位老人,欲言又止。
袁缘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心,低声笑着说:“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
“我怕我妈打我。”
“为什么?”
“她老人家是有了儿媳妇,儿子就失宠了。”后来学着袁缘的语气调侃道。
袁缘得意的笑,“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我好看。”
“你们在那儿咬什么耳朵呢?”袁妈妈看着一直窃窃私语的两人笑了起来。
袁妈妈的话,也算是给了后来一个开口得契机,“其实,今天除了我跟袁缘结婚的事情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交代一下。”
“我这次回来,是因为黔江的工程提前竣工,但是黔江那边的具体事项我还没跟青城那边交接清楚。”
“所以我最近几天还要再回一趟青城,把剩余的款项、合同跟公司交接清楚,大概需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
袁爸爸袁妈妈以及后妈妈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变得有些沉默,却又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毕竟后来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这几个月,为的就是这一天。
后来要回青城这件事情,袁缘在跟后来一起去试婚纱的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她心里倒没太多顾虑,毕竟两年多她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两个星期。
“那你得多带点砖茶、牛肉干还有花种回来才行。”袁缘的话打破了五人的尴尬氛围,“感觉我好久都没喝你亲手煮的奶茶了,还挺怀念的。”
袁爸爸跟袁妈妈见袁缘这样,脸上原本就有些淡的笑意,变得更淡了,但有碍于有后来跟后妈妈在场,也未说什么。
第三天一早,后来将整理好的文件放进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行李箱,踏上了回青城的动车。
一个星期之后,正在有条不紊整理数据的袁缘突然接到安凉的电话。
“两套衣服已经做好了。”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虽然还未亲眼看到新人喜服的实物,但就凭安凉那份对艺术的执着与认真,袁缘已经认定自己和后来的喜服,定然会令人惊艳不已。
虽然这小姑娘设计的喜服比很多设计师做出的都要贵上一倍,但袁缘依旧觉得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