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倪用大马勺拨拉几下锅里的棕虫:“大小姐,难道你也有生吃虫子的癖好?” 脑中想象着一脸清冷的颍玉,一条一条地往嘴里塞棕虫,那个画面,两个字:诡异! 颍玉不再理会葛凯倪,去找蒲劲松他们。 颍玉从昏迷中醒来时,蒲劲松、彭辉、史永亮、孙静好、吴多雨这五个男生都向她申明,以后以她和葛凯倪马首是瞻,颍玉自然不客气,使唤起五个男生来毫不手软。 没多会儿,葛凯倪就听到几个人咋咋呼呼走远,除了五个男生,还夹杂着刘琳的声音,那意思是刘琳带路,几人一起去捉棕虫。 天黑时六人才回来,交给颍玉足有近百条棕虫,鼓鼓囊囊一大袋子。 葛凯倪调侃:“这林子遇到你们也真是倒了血霉,简直就是蝗虫过境,为了捉这些虫子,砍掉的棕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史永亮乐呵:“田教练说这种棕树生命力很强,跟韭菜一样,割掉一茬又长一茬。 “倒是你没说错,不是每棵棕树都有棕虫,田教练他们平时很难找到这种棕虫,不知怎么回事,这次竟然遇到大批。” 晚饭时,葛凯倪把自己和颍玉的饭都装好,回宿舍吃,还没忘了把熬好的药汤一起提着。 进门看到宿舍里的情景,葛凯倪双眼大睁:“你这又是什么玩法?” 颍玉坐在桌子上中间位置,正用符纸一个个把棕虫包裹起来,摆放在她的周围。 这情景,葛凯倪怎么看怎么眼熟。 那根神棍行骗,经常用类似招数,贴满符纸,嘴里哇啦哇啦说一通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嘴一张,火束从嘴里冒出,符纸燃烧,各色光从燃烧着的符纸冒出。 又是一通呜哩哇啦的咒语,完活,收钱! 那根神棍透露过,他自己也不知道咒语都说了什么,反正让大家听不懂就是了。 至于嘴里怎么会冒火,你看过耍杂技的吗,应该能联想到点有用的吧。 各色光?过年时候放的烟花那颜色才叫多呢。 颍玉手上的动作没停:“你不是看着我在玩什么吗,稍安勿躁!” “好吧,你玩你的。”葛凯倪把饭盒摆在下铺床上,边吃边看颍玉玩。 闲得无聊,颍玉包一个棕虫,葛凯倪记一个数。 颍玉睡下铺,她有轻微的洁癖,要在平时,谁敢把吃的放在她床铺上,她绝对翻脸。 可这会儿颍玉理都不理葛凯倪,自顾用符纸包裹着棕虫。 直至包了八十一条棕虫,颍玉才停下来歇息,脸上都是亮晶晶的汗。 歇息到葛凯倪吃完她那足有五人份的饭,颍玉拿出小魔方,手法繁复地转动着, 葛凯倪眨眼,她怎么觉着符纸包着的虫子在变小,再仔细看,又觉着是自己的眼花了。 一个钟头后,虫子没有什么变化。 两个钟头后,虫子还没有什么变化。 三个钟头后,葛凯倪闭眼打坐修炼,不知不觉睡着了。 五个钟头后,睡梦中的葛凯倪忽地睁眼,眼睛越睁越大。 颍玉把缩小成手指头大小的棕虫,正一个个泡进药汤,而包裹着棕虫的符纸不见了。 “醒了?”颍玉语气平淡,“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辛苦不停给我熬药了,这棕虫在药汤里泡够六个小时就能吃了,我会按时每个小时吃一条,你安心去玩。” “能说说怎么回事吗?”葛凯倪心里痒痒,这是颍玉的秘法,人家不一定愿意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