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晚,《山河犹在》首映,作为编剧的林晚晚,却并没有出席,这让很多为了林晚晚而来到首映式的粉丝们很是失望。
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偶像林晚晚,正和他们一起,坐在观众席里等待着《山河犹在》的首映。
陆青,墨流觞,挽锦,以及男主角以及其他的一些比较重要的配角,在最前面的地方站了一排,乍一看去,端的是男的靓女的美,尤其是挽锦,那一身气质,在人群中最为突出。
然而,这上面站着的名气都不是非常大,虽说首映厅里坐着的人不算少,但是气氛却不怎么火热。
下面坐着的,一大半都是冲着林晚晚的名头来得。
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但是没有人,包括《山河犹在》沾了林晚晚光,被太多观众忽视的演员们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出道’仅一年,便已经有了四部作品,而且每一个的反响都不弱!仅一年多,林晚晚这个名字已经让太多人熟知了!
他们都知道,林晚晚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个金字招牌!只要编剧是林晚晚,必定都是精品!
谁导演的?whocare!
主角谁出演?whocare!
哪个台播出?什么时候上映?who呃,这个还是要关注一下的,毕竟他们还想去看呢嘛!
首映之前的发言互动等活动,不温不火的就这么过去了,很快,灯光熄灭,电影正式开始播出。见此,林晚晚自己也不由得坐直了腰。
《山河犹在》,她自然是看过的,甚至每一个细节,她都能很清楚的说出来这是她最期待,也是最不容出错的一个作品,由不得她不用心。可是,每一次她都是以制作人的身份去看的,像观众一般的来观看,还从来都没有过。
今天,她的身份不再是制作人,而是观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观众的身份。
《山河犹在》,依旧是民国背景,依旧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只是这次,主角变成了大上海最娇艳的歌女,故事里没有战火纷飞,没有冲锋陷阵,有的,只是大上海的奢华,娇艳的女郎,和彬彬有礼的绅士。
以及,暗处的纷争和谁也看不到的鲜血。
片头曲过后,微风吹起粉红色的纱帐,扬起几分浪漫,隐约间,能看到一袭红裙的女子跪坐在地面上,长长的裙摆拖曳了满地,纱帐隔绝了两个世界,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身上隐隐透出来的孤独以及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风情,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镜头逐渐拉远,画面也逐渐变得模糊,最终,一切归于黑暗,只从空灵中传来一个缥缈悠远的女声:“山河犹在,国泰民安”
黑暗有持续了两秒,突然响起了一串风铃响动的叮咚声,整个气氛都变得轻快起来。紧接着,又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你曾说过,你是从一百多年以后来的,这话,可是骗我?”
接下来的,是之前响过的那个女声,只是不再缥缈幽怨,而是礼貌中带着几分怎么也掩不住的风情:“挽锦如何敢骗您?这枪子,我可吃不起呢!”
话落,一声枪响,黑暗中裂出一道光来,杂乱的脚步透过屏幕传到每个人的耳里。
“快,抓住他!今晚决不能让他再逃出去!”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跑出了一个人来,看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是受了什么伤。
跑出巷子之后,那人左右看了下,便选了右手边的方向跑开了。跑了没两步,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中。
身后追着的人从巷子里跑出来之后,再看不到那人的身影,领头的便只好一声令下,一行人分了两队,往两个方向追去。
镜头再转,便到了大上海最有名的歌舞坊。
战乱的年代里,这里却一点纷乱的味道也没有,令人沉醉的歌声,让人迷恋的舞姿,玻璃酒杯相撞的声音,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却意外的清晰。
此时,台上献唱的正是坊里最有名的挽锦姑娘。
挽锦,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大上海这片地界上,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即便是歌舞坊里的老板也不知道,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挽锦姑娘,身姿婀娜,风情万种,能歌会舞,一出现便抢走了坊里最出风头的歌女和舞女的风头,一时之间,大上海的地界里,没有人不知道挽锦姑娘这个名字的。
一曲唱罢,挽锦朝台下微微欠了欠身,便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所有人都知道,挽锦姑娘有自己的规矩,只唱歌跳舞,从不陪客人。
回到自己房间,挽锦卸妆之时,口鼻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捂住,还来不及惊慌,她耳边便响起了一个低沉声音:“别说话,我不会伤害你。”
顿了两秒,看到挽锦没有太过激的反应,男人才将继续开口:“我现在就放开你,答应我别乱叫,好么?”
男人只是捂住了挽锦的口鼻,并没有太过的限制他的行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挽锦微微点了点头。下一秒,男人便拿开了手。
接着,男人身子一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这地毯,我可赔不起。”挽锦起身,一低头便看到了雪白地毯上染着的鲜血,一边起身去床下拿了医药箱,一边说道。
“当然是我赔,只是要麻烦姑娘你了。”一个地毯,他当然赔的起,只是地毯上的血迹,却还要麻烦这姑娘来替她掩饰。
“没关系。”挽锦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低头处理着他大腿上的伤。
“已经不早了,你快些走吧!”挽锦将医药箱收起,说道。
“明天有人来接我,今晚不知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后半句话,男人说的有些难为情,毕竟,这里是一个大姑娘家的闺房。
挽锦没有接话,依旧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将医药箱放下之后,她便又坐在了镜子前,继续卸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似乎是缓过来了,他撑着底面站起来,待稳定身形之后,开口道:“我叫徐清,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