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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且放心率军杀敌,我自会亲执桴鼓,为你助阵!”
……
随着乌孙兵呼啸着随瑶光出动,任弘第二个命令,则是给甘延寿下达的。
甘延寿还记得,本始二年初的时候,是他十七岁生辰,任都护得知后,便送了他一样兵器作为贺礼。
那是名为“方天画戟”的仪设装饰性武器,不同于汉军制式的卜字铁戟,此戟有月牙形的双耳,长一丈二,重二十四斤,需要身高与臂力,绝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玩弄乱使的。
但却很适合甘延寿这气大无穷的北地良家子,挥舞起来跟玩儿似的,只是此物太过花哨实战里不好使,只用于作为任都护亲卫巡视西域诸国时所持,让人望而生畏。
“等你十八岁时,再给你一样能用于战场上的兵器。”当时任都护如此说。
便是甘延寿纵马立于阵前,手里拿着的这一柄了,长达一丈的木杆,用坚硬而有韧性的胡杨木制作,外表涂以生漆和藤条皮等层层制成,杆头嵌着颇似长剑的刃尖,只是有明显的棱,而非简单两刃。
甘延寿当初接过此物时看着形制眼熟,好像在老家时见一些老人耍过:“这是长铍么?”
铍是春秋战国就有的老兵器了,关西称之为“锬”,是剑和矛的结合,或用于车兵,亦有步兵持之。隆虑侯周灶在高皇帝麾下便是”长铍都尉”,带着一支纯用铍作战的步兵。但在孝武时代,青铜时代早已结束,战术也以骑兵为先,铍便渐渐退出了战场。
“不是青铜铍,而是铁马槊,可比铍金贵结实得多,君况不是常说没有乘手的马上兵器么?且去试试!”
一试之后,甘延寿便对这兵器爱不释手了,这显然是任都护让工匠专门为他这种精锐突骑打造的武器,制作周期恐怕超过了一年。胡杨木虽然坚韧,质量却比桦木轻,且老胡杨木犹如金铁般坚硬,沙漠里放一千年也不会朽烂,更不会在交锋时轻易折断,确实马上佳选。
虽然用起来乘手,但想要掌握还是不容易,甘延寿用了几个月耍熟了这马槊,今日却是首次用于实战,这让他发现,握着的杆上留下了一点汗。
“能流汗是好事。”
给甘延寿压力的不是战斗,经过上次战争的磨砺,他对这种生活已习以为常,甚至沉迷其中。
让他感觉肩头沉沉的,是来自任都护的厚望和职责的压力。
在战前任命甘延寿为曲长时,任弘就对他交了底:
“君况,此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