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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征而后安也。”
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任何一个改名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刘病已隐隐能察觉到,大将军要在国策上,进行改变了。
孝昭皇帝第一个年号是“始元”,那六年里,大将军一板一眼履行轮台诏,顺应民意,让大汉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又开盐铁之会,屁股似乎坐到了儒生那边,博得舆论称颂。
而第二个年号是“元凤”,干掉政敌后,大将军暴露了他的真正目的,仍是孝武之策的忠实执行者,国策开始收紧,后三年更是不顾儒生反对,大力经营西域。
而只有一年的“元霆”就更不必说了,撇去废帝的意外,先平西羌,又征右地,靠着赵充国的老当益壮、任弘的果决敢为,一举完成了孝武、张骞五十年前制定的断匈奴一臂战略!
此事虽大振人心,大汉似乎完成了复兴,但孝昭时代积蓄的钱粮马匹,也消耗大半。
“征之,安之。”
刘病已摸着怀中,他从小就戴在怀里的身毒宝镜,觉得自己领会了霍光改任弘将军号的深意:
“看来本始年间,大汉不会有大的征伐,而要开始休养生息,保境安民了!”
……
而任弘也已回到尚冠里中,第一件事便是去隔壁杨家拜谒致哀,他初入长安时,杨夫人司马英没少照顾帮忙。
杨家儿子很多,长子杨忠继了杨敞爵位,作为孝子,身披粗麻的杨恽这会站在门口迎来致哀的宾客,不似平日那般嬉皮笑脸,难得垂着头默然不对,只老老实实作揖。
以任弘对杨恽的了解,他不笑,就已经是极度伤心了。
但看到任弘后,杨恽用一种方式来告诉任弘,他无大碍。
“未央宫已为先父定了谥号,谥为‘敬’。”
“夙夜警戒曰敬,先父确实是日夜惶恐,生怕摊上事,他这性子,能做到丞相封侯善终,已是大幸。”
吐槽完死鬼老爹,他抬起头,看着任弘道:
“听说西安侯被拜为安西将军?”
杨恽消息倒是灵通,任弘颔首,杨恽却促狭地说道:“那往后该称君为’任西安‘还是’任安西’?”
反正都有这两字,你叫我任老西或任小安算了。
看他这样,任弘倒是放心了,只在杨恽耳边低声道:“等子幼服完丧,正好有件大事,要君相助!”
……
这正旦的大好日子,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