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共有!”
老辛啊老辛,你说你怎么一直不得重用呢,领导那份功劳都不想分!刚出兵没就敢这样,信不信赵充国脾气上来,让你再没做前锋的份?
任弘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义阳侯手持节杖,目的就是刺杀安归。而龟兹王是乌孙人杀的,我只是顺道捡了他的首级报功。若是一般的平庸将军,你我二人撇开他提前分功也就罢了。但赵将军乃三朝老臣,大将军麾下宿将,素来公正,何苦得罪于他?”
“更何况,车师只是开胃前的小菜,真正能助辛兄封侯的大餐,是匈奴右贤王、右谷蠡王啊!”
这么一说,辛武贤才收起了马上去砍了车师王的心思,但想到自己人受了些损失,怒气上来,又提了个馊主意:
“此行千里迢迢,士卒多有劳苦,今又因车师顽抗而受了损伤,不如让他们入驻交河,赶在赵将军抵达前,大掠三日,任其淫辱车师妇女!西安侯,我听说,你不是罪喜欢胡妇么?”
这话说得,连他亲儿子辛庆忌都眉头大皱,辛武贤却还自我感觉良好,笑道:“昔日贰师过西域而诸国闭门不内,直到他屠了轮台,诸邦骇然,才不敢阻留,供应食物粮秣恭恭敬敬,为了接下来一路顺利,就该屠了车师立威。”
辛庆忌站了出来,低头道:“父亲,沿途小邦皆与车师一样,有匈奴人监视,彼辈本就在汉匈之间犹豫不决,坐观此战双方胜负。听说车师为汉所屠,恐怕会适得其反,更加附从于匈奴,抵御汉军前进吧?”
辛武贤怒了,一挥手:“你这孺子懂什么,滚出去!”
辛庆忌还是怕父亲,讷讷欲退,杨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支持:“子真说得倒也不错,屠了车师,反而会引起沿途邦国恐惧,更不欲降。此去乌孙,还有两千余里,若一路都像交河一样必须强攻,等到了地方,恐怕都入冬了。”
说完杨恽看了任弘一眼,从任弘提议不杀车师王起,他就猜到其目的了:以车师为马骨,诱惑那些匈奴属邦投降汉军,减少沿途的战斗,以最快速度驰援乌孙!
明白了这点,杨恽便站在任弘一边:“虽然老是骂儒生满口仁义,但恽窃以为,纯言仁义不可,不言仁义也不妥。大汉欲经营西域,需要立威,但也需要立德。,匈奴对车师,尚且知道只勒索粮食却不杀戮其人民,更何况是大汉王师?纵兵烧杀抢掠,只会让车师人日夜思念匈奴啊。”
辛武贤手下的一个曲长却支持屠城,笑道:“杨司马多虑了,将满城男女老少,包括刚出生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