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随时让董通国待在身边,问这问那。
不过在跟在任弘身为作为“护羌校尉从事”的少年辛庆忌看来,这些对话十分无聊。
……
辛庆忌久慕西安侯之名,听说他来做了护羌校尉,便恳求父亲让自己随其北上令居县,辛武贤居然答应了——他虽然相信了任弘愿助他推进战事的承诺,但还是多了个心眼,派亲儿子来跟着任弘。
护羌校尉手下除了长史、司马由朝廷任命外,还可以自行征辟从事随员,儿子年纪不小了,很快就要步入仕途去长安为郎,也顺便让他跟着任弘历练一番。
辛庆忌不知其中缘由,只是出于少年郎对偶像的仰慕,不过同行数日,光环消散,让辛庆忌失望的是,一路上,西安侯并未表现出不俗之处,哪怕休息时,不是在翻越简牍,就是同董长史聊些无趣的事:
“这群煎巩羌人是要去冬场么?”
董通国知无不言:“羌人的习俗是,每年冬天会回到河谷,聚集在一起过冬,住在简单的草木搭盖的屋子或庐落里,燃烧羊粪和木柴以取暖。”
“因为冬天是最容易发生劫掠的时候,邻近的部落若没积蓄足够的粮食和牧草,便会抢掠邻居,即便同一种类部族,也可能发生战争。”
“羌人在背风的冬场待到三月份,草开始长时,就烧一烧地,种下庄稼……”
“种的是大麦,小麦?”
“小麦。”
“羌中天寒,宿麦活不了,只能种春麦吧。”
“确实如此。”
和后世生活在这里的藏族还是有区别的,因为这一带海拔不够高,靠东的羌人一般不养牦牛,种的不是青稞,连油菜花都没有,七八月间,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日后西部和南方随处可见的油菜花也是外来物种,称之为胡菜或者芸薹(tái),任弘在白鹿原有种,但不太适应那边的气候,产量一般,只能吃叶子榨不出油。倒是可以在湟中试种,让这个在朝廷许多人眼里的“无用之地”多一种经济作物。
但前提是要解决此间大患。
任弘如此想着,却见坐在他们旁边的辛庆忌打起了哈欠,便笑道:“子真莫不是觉得,我尽问些小事?”
“下吏不敢。”辛庆忌嘴上说不,眼睛里却就是这意思。
“这可不是小事。”任弘笑了起来,让董通国退下后,对辛庆忌道:“子真可学过兵法了?”
这是辛庆忌的长项,他骄傲地说道:“在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