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沿着扜弥河,便是一条能从西域北道抵达南道的捷径,名为扜弥龟兹道。” 这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小路,而是能走大军的坦途,龟兹通过此路,将影响力渗透到西域南道。当年李广利伐大宛还过扜弥(于田县),即经过此路,将在龟兹国作人质的扜弥太子赖丹带到长安。 傅介子当年去大宛,去程时也带着使团走过一次,卢九舌对这条路尤有记忆。 “虽然路途遥远,足有千余里,要十五日方能抵达扜弥,但西域南道诸邦多已归附大汉,比起冒险从渠犁去楼兰更安全。” 刘瑶光颔首:“我说过,过了龟兹,是停是留,一切听任君的,任君说走此道安全,那便走此道!” 她轻轻摸着手臂上的小疤,提醒自己别忘了教训:“其实在入龟兹前,便该从善如流的。”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但使节团人疲马乏,食物即将耗尽,马匹也少了许多,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于是任弘提议,得先去计式水沿岸,袭击几个龟兹人的村落,夺取马匹、骆驼和粮食! 当刘瑶光她们回到营地时,带着汉使吏卒取袭击龟兹村落的任弘也刚刚回来,又抢到了三头骆驼和两匹马。 这已是他们沿着塔里木河抢劫的第五个村落了,瑶光瞥了一眼吏士们的刀剑,竟都未沾血,也不知任弘是怎么做到兵不血刃的。 双方一汇合后,食物已足,而驼马数量也基本能让每个人都有代步工具,事不宜迟,便要启程出发,赶往西方不远处的扜弥河口。 乌孙人纷纷去准备,但任弘独独叫住了刘瑶光: “瑶光公主,我有话要对你说!” …… 任弘本来想钻芦苇丛密谈,但想到在罗布泊附近遇到的新疆虎,便收住了脚,与瑶光在一株胡杨木下说话。 “瑶光公主,你先前说过,欠汉使团一个人情?” 刘瑶光一愣,旋即笑道:“任君还怕我食言不成?母亲教过我,一言而非,驷马不能追,一言而急,驷马不能及。瑶光虽非男儿身,但也说到做到!只要任君有命,只要是瑶光力所能及,定当水火不辞!” 任弘稍稍松了口气,他的计划里,瑶光是至关重要的一环:“那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可解轮台、铁门之困,但需要公主帮忙,公主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在任弘将他的计划说完后,刘瑶光有些发怔,上下打量任弘,良久后笑道:“任君啊任君,我看错你了。” “此话怎讲?” 刘瑶光拊掌笑道:“本以为任君是个做事稳重之人,可现在看,你却也是个疯子。” “疯子?” 刘瑶光看着他:“如此危局,旁人躲还来不及,反正只要完成了主要使命,谁还能怪罪到你头上?但任君,却要主动揽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