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钻心的疼! 不止是伤口疼,发根疼,心也在痛。 绛宾已经对瑶光公主,再生不出一丝爱慕之情了。 在这场鲜血淋漓的舞乐后,他才发现,在美丽外表下,藏着的,分明是个暴戾而野蛮的乌孙女野人啊! 此刻,瑶光的确一点都不温柔,正一手拽着绛宾那及腰的长发,一手将剑横在他脖颈上,缓缓挟持其往外走。 而龟兹王和龟兹的大臣们,则如众星捧月般,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央求道: “公主,龟兹答应你的要求,打开门,备好马,请轻一些,勿要弄断王子的头发!” 瑶光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头发,这龟兹王室对头发的执念,真是太过病态了。 龟兹王有许多女儿,却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成宝贝般呵护,在他的号令下,卫士们只能打开门,任由瑶光出去——这也是瑶光选择挟持王子而不是王的原因,父常爱其子,而子不一定爱其父! 等出了院子后,瑶光遂将两腿发软的绛宾,推给给重新拿到武器的乌孙女护卫。 “阿雅,龟兹人若敢妄动,你便帮王子将脖颈拧断,好让他往后舞蹈撼头时,能将头扭掉到地上!” 阿雅便是那个刮了头发,身披皮革甲,脸上涂抹红色泥土的乌孙女战士。她天天吃牛羊肉,身体十分壮实,闻言笑着揽住绛宾,如同一头猛虎抱着只失魂落魄的公孔雀。 绛宾快喘不过气来了,这女卫士简直能将他生吞活剥,乌孙女人真是太可怖了! “差点忘了。” 眼看龟兹城的内门缓缓开启,龟兹人应她们要求,奉还的马匹也已备好,瑶光却想起一事。 却见她如同结束宴飨后,要过去向主人道别的宾客,迈着优雅的脚步往后走,隔着如临大敌的龟兹卫士,对龟兹王伸出了手。 “白狮皮还我。” …… 跟攻城时破门极其困难不同,从城内开门总是更简单的,尤其是龟兹人不敢靠近与汉兵、乌孙白刃相交,只敢在城墙上射箭的情况下,在任弘铁了心先突围出城后,一阵猛冲便来到了城门边。 一下又一下,在盾牌掩护下,身强体壮的韩敢当,已经手持一柄大钺戟,将门栓劈开了,他怒吼着用双臂猛地一推,龟兹西门顿时洞开! 因为事发突然,跟龟兹人自己的计划全然不符,所以城外尚无龟兹人围堵,匈奴人也没来得及赶过来,三十余骑匆匆出门,便可绝尘而去。 “我要救阿姊。”刘万年却耍起了性子,拽着门边不放手。 还是这批乌孙人的领袖,名为“乌布”的骑君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直接揍晕过去。 乌布抱着刘万年出来,将其抱到了汉人的马匹上,又对任弘行了重重的一礼,说了一番话。 卢九舌道:“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