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代替罢,看谁先触到要害,便算谁赢,何如?” 韩敢当一听恼火了,只觉得这小矮子猖狂,瞧不起自己,便将钩镶一扔,只剩下一把钝剑:“我也不占你便宜!” 说着便一横剑,怒气冲冲地朝郑吉冲过去,但他每一下愤怒的刺杀,都被郑吉灵巧地躲开。 虽是占了身形娇小的优势,平衡却极好,几次任弘以为他躲避的角度好像要摔倒了,却都堪堪站起,连滚带爬避开了韩敢当的攻击。 “别跑!”韩敢当刺了几下都没中,有些烦躁了。 在单纯避让了几回合后,郑吉却猛地一抬手,手里一根木棍就朝韩敢当面门上掷去! 他时机角度选得刁钻,偏头躲是来不及了,韩敢当想起“先碰到要害便输”,连忙一挥钝剑,将那木棍挡下来。 岂料郑吉已乘着这当口,飞速绕了过去,一个滑步到了韩敢当侧后方,行动敏捷,出其不意。 等老韩再度举起钝剑要刺向他时,郑吉手里另一根木棍,已经向上疾刺,牢牢顶在韩敢当腰眼上。 “韩兄,你死了。” 郑吉笑着如是说。 “好!” 傅介子手下的吏士们爆发欢呼,可算有人替他们打打这韩敢当的气焰了,任弘则暗道这郑吉速度好快,投掷也准,在两军相争的战场上可能用处不大,但在小规模的冲突里,却能杀人于无形啊,这趟出使,有的是他发挥的舞台。 但韩敢当却忽然抱住郑吉,往地上按去,二人一起倒地,老韩连人带甲上百公斤的身躯,将不过五十公斤的郑吉压得动弹不得…… 郑吉有些喘不过气,孙十万大怒,骂道道:“韩飞龙,你耍赖啊。” 任弘和赵汉儿也连忙过去劝:“老韩,是你慢了,快起来。” 韩敢当却嘟囔道:“若他拿的真是短剑,我方才确实死了,但就算死,我也要倒下将你压死!” 说着才放开郑吉,回头重新审视这个体格娇小,却格外灵活的会稽小子,问道:“你如何称呼?” “郑吉……”郑吉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缓过气来。 “我说是字!” “子骞。”郑吉这才正式与韩敢当见礼:“我素来仰慕博望侯张骞为人,故字子骞!” “郑子骞。”韩敢当朝他拱手:“我方才输了,晚上的酒,我来请!” 一时间,新人老人的暗地里较劲,变成了不打不相识,毕竟接下来几个月,大家是要一起在西域吃沙子的。 赵韩二人本事绝无问题,是傅介子需要的壮士。而他们的政审呢,一个虽是被巫蛊牵连远迁,但与匈奴有血海深仇。另一个虽是从塞外逃回的胡儿,却为大汉守燧十余年。且都同任弘一样,在破虏燧力战匈奴斩首七级,每颗人头,都代表着他们对大汉的忠诚…… 验证过对方本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