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痛苦地趴在地上,因为拒绝投降,更不愿意说出燧里还有多少守卒,有何武器,他被一个匈奴百骑长从背后狠狠扎了一矛,伤了肺腑,嘴里咳出了血,伸手想抹,却越抹却多…… 皋牙胥则将目光放在了长城一线,戴着扣弦铜扳指的手指向破虏燧 “这就是坏了我事,让北山断了铜铁来源的烽燧?它叫什么?” “破……破胡燧!” 匈奴人当然不自称匈奴,字眼里更没有“虏”这种说法,而是自称“胡”。许多年前,汉武帝晚年白给了匈奴几场大败仗后,原本已经打不下去的匈奴又精神了,单于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 眼下破虏也翻译成了破胡。 “破胡?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破谁!” 皋牙胥止住了要取宋万性命的匈奴人: “不用补刀了,要让他痛苦死去前,看着自己守的长城和烽燧被攻破!” 这时候,一个骑骍马的胡将过来,在皋牙胥身边压低声音道: “王子,别忘了右贤王让我们来这的目的!” 皋牙胥笑道:“多谢千骑长提醒,我不会忘。” “我奉命带骑从来塞外广布疑兵,做出进攻敦煌的架势,好吸引酒泉郡汉军西移,如此便能让我父,以及右贤王率大军进攻张掖,为大单于重新夺取河西制造机会……” 匈奴大致上可分三部:单于庭,左方王、右方王,左右两部分别由左右贤王统领。 在汉匈连番大战后,单于庭迁到了漠北,且越来越往离汉朝西北的方向而去。原先地接上郡以西,遮蔽单于庭右翼的右方诸王,也相应向西迁徙,如今他们与河西四郡、西域接壤,匈奴这些年能缓过来,全靠右贤王麾下诸部不断从西域吸血。 傅介子今年在西域的活动,也惊动了匈奴,匈奴使者在龟兹被杀,这是汉朝想要重返西域的讯号么?但匈奴的应对办法,不是在西域等着与汉朝竞争,而决定釜底抽薪,对狭长的河西走廊发动致命一击! 若能将河西夺回,西域便不再构成问题。 皋牙胥和千骑将此番出现在长城一线,只不过是汉匈战争里,边角上微不足道的一子疑兵…… 但他们对破虏燧而言,却已是灭顶之灾。 “虽然右贤王说不需冒险入塞。” 皋牙胥摸着唇上的胡须道:“但只来塞外走一圈就离开,恐怕难以让汉军相信,若能破几个烽燧,岂不更像真的?千骑长放心,我不用汝等右贤王部的人,只派自己的部落去。” 言罢皋牙胥命令道:“派人爬到左右长城上,盯着汉军动静。” 又点了方才给了宋万一矛的那名百骑长,他长着罗圈腿,手臂修长,头上前后各留了一撮毛发。 “百骑长乌兰,带着你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