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右贤王数万骑围铁门渠犁,被还是小使者的任都护和傅都护两千援兵吓退。”
“两年前,匈奴大单于亲率国中半数骑从,号称十万骑,打算踏平北庭,却被五千汉兵所阻,战争从夏天拖到了冬天,仍未打下一座城塞。”
“故汉军不满万尚不可敌,如今大都护亲率虎贲一万,挥师而向七河,更是所向无敌!就算匈奴举国来援,也不在话下。”
等译者将此言转告康居副王,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冯奉世再接再厉:
“匈奴如此,康居自以为,多少人能与上万汉军为敌?”
康居素来欺软怕硬,在对两边力量进行评估后,心中汉匈天平再度向着强者倾斜。
康居副王向冯奉世告罪,承诺一定会派人将“逃走”的匈奴王子抓回来,又去与康居王通气后,当夜康居王就在金顶大帐中宴请了冯奉世,并信誓旦旦与他杀马歃血盟誓。
“康居将会中立,两不相帮!”
……
康居人素来狡猾,虽然没听过唇亡齿寒的典故,却明白这个道理。当初面对汉宛战争,也是嘴上说着中立,实则却暗暗帮助大宛。如今亦然,虽然冯奉世说得很吓人,但康居王依然相信,以康居之广袤,汉军西进损耗极大,相当于越过漠北去攻打匈奴,奈何他们不得。
于是,康居王一边亲自稳住冯奉世,一面好生宽慰呼韩邪,送他回匈奴,说愿意同匈奴保持过去的羁从关系,同时速遣王子抱阗抵达七河,将康居的选择告诉乌就屠。
曾经乌孙强盛时,有帐落十万,一帐出一丁,胜兵亦有十万骑。但在内战和分裂后,乌就屠割据七河,坐拥四万帐,七河草原十分富庶肥沃,后世哈萨克斯坦的经济中心阿拉木图就在这片土地上。
而解忧太后的南乌孙占有热海谷地、碎叶川和伊列河谷,则有五万帐,数量上略占优。
如今乌就屠面临大敌,侦得南乌孙的骑从开始集结,便迅速带着部众撤离了夏牧场,带着国中三万帐西撤至与康居分界之处——还有一万帐未来,大概是在几个贵族带领下,决意投降南乌孙了。
“甘心朝女人下跪的懦夫,不配做狼王的子孙。”
乌就屠十分不齿,如今他能维系统治的一大理由,便是解忧搞什么太后临朝称制,破坏了乌孙旧俗,对此不满的乌孙贵族集结在他身边。
眼看战争日益逼近,对大汉的请降没有下文,匈奴是指望不上,乌就屠只能希望与自己联姻的康居王能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