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绝微微一震,他想去握她的手,想抱她,吻她,可思及她的担忧,只能强忍住,故作淡定的沉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是他不够好,不够强大,让她受了很多的委屈,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慕攸宁沉默不语,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后,巡风也送来了驱寒的姜汤,备好了洗澡的热水。 她看着略显狼狈的夜冥绝道:“明日还要入宫复命,你早些休息吧。” 夜冥绝轻嗯了一声,端起那碗姜汤喝了下去,然后起身道:“你也早点休息,还有…” 他欲言又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了。” 慕攸宁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那背影透着苍凉和落寞,让她的心酸酸沉沉的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收拾好屋里的狼藉,才想起忘记问他去了哪里?如何受的伤了! 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床榻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这样下去她要如何能狠得下心来离开他啊? 慕攸宁倒在了被子上,盯着头顶的床帐,一夜未眠。 皇宫里。 未央宫闯进刺客一事闹的动静极大,此时夜宏泽正在储秀宫与芸妃颠鸾倒凤,听到外面的声响,他有些不悦的问着门口候着的高福:“外面发生了何事?” 高福尖锐的声音和着雨声传来:“回禀皇上,未央宫闯进了刺客,惊了皇后娘娘,御林军正在搜捕。” 夜宏泽怒骂一声:“让他们滚。” “是。” 高福应了一声,匆忙传令下去。 芸妃瞧着夜宏泽怒了,匆忙安抚,那芊芊玉手轻抚上他的背后,娇柔的声音道:“皇上莫要生气。” 夜宏泽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媚眼如丝,妖魅的惑人,他喉头一紧搂着她的腰肢,粗重的声音道:“爱妃这个模样,倒是让朕想起了一人。” “哦?皇上想起了谁?”芸妃娇喘着问。 夜宏泽眸色深了些许,许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动作突然猛烈了起来,如一头凶兽狂虐、嗜血而又危险。 芸妃咬牙承受着,眼底尽是冷色,男人果然还是好面子的,那个曾给夜宏泽戴了一顶绿帽子的女人,他自然不会提起。 但夜宏泽一定不会想到,那个死在他剑下的女人,他再也不愿提及的女人,正在他身下承欢。 而这一次,她不会在输了,夜宏泽、原项风还有那个南诏来的巫祝,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停歇了。 得到消息的镇国公萧忝翔匆匆赶到了未央宫,就见自己的女儿正靠在椅子上,神情倦怠。 他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可抓到刺客?” 萧黎岚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道:“找了一夜未果,想来是跑了!” 萧忝翔沉着眉,看着她,神情严肃的问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收到的那封密信有关?” 提到那封密信,萧黎岚下意识的紧握了手,眼底闪过一抹阴婺:“父亲,我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无论那信上内容是真是假,那个孽障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昨夜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