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愣了一会,“黑黑、黑棋,你这是做什么?” 黑棋收回脚,气势凛然的说道:“保护小主子。家主说了,不能让您受一点委屈。” “我…我没受委屈啊。” “死肥婆骂您。”黑棋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花蒨点点头,拍拍黑棋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于是,花蒨走进闭着眼睛的肥婆身边,知道她其实没晕,不过是装的。 “死肥婆,我知道你没晕,识相的把这位公子的书还给他。至于房租,我帮他给了。”花蒨说完,将一两银子砸在了肥婆的脑门上。 “哎哟!”肥婆喊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银子,快速爬起来跑回院子里。 没一会,她抱着几本书出来,对花蒨说道:“他欠的可不止一两银子,这些书想要回去,再给老娘五两银子。” “哟呵!你说什么?”花蒨掏着耳朵,似笑非笑的看着肥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再说…再再……”肥婆被黑棋盯着,吓得哆嗦起来。 刚才那一脚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可身子现在都还疼着,死肥婆可不敢再挨一脚。 “怎么,哑巴了?”花蒨靠近肥婆,吓得她把书一抛,“嗷”的一声跑回院子里,把门嘣的一声关上。 见此,花蒨轻哼了一声,转头扫向围观的百姓。 许是黑棋方才踹人的那一脚太过深刻,围观的百姓一看花蒨看向他们,一个个立即撒腿就跑。 “胆子那么小,还学人家当吃瓜群众。”花蒨吐槽。 此时,黑棋已将地上的书捡完,对花蒨说道:“小主子,书都在这里了,地上这人如何处理?” 花蒨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学子,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医馆吧。” “是。”黑棋很尽职,没一会就叫来了一辆牛车。 谢弘之护着花韵儿,一直站在外围看戏,这会儿才走过来。 “丫头,像这样的学子每年在京城不知凡几,你救得过来吗?”谢弘之说。 “我心情不好,恰好又看那肥婆不顺眼,就出手咯。”花蒨说完,转头看向谢弘之,“难道姐夫觉得我是个喜欢做好事的人?” 谢弘之立即摇头。 这丫头不坑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喜欢做好事。 “小主子,人已经搬上牛车了,还需要属下跟着送去医馆吗?”黑棋尽职的问道。 花蒨瞅了一眼牛车上的学子,忽而眯起了眼眸,朝他靠近。 “丫头……”谢弘之伸手要拉她,却被挥开了。 花蒨站在牛车旁,看着脸庞有些脏污的学子,皱眉道:“黑棋,拿条湿帕子给我。” “好的。”黑棋应完,没一会就送来了一条湿帕子递給花蒨。 “丫头,你要做什么!”谢弘之及时拦住了花蒨的动作,将她手里的帕子抢过来。 这丫头,大街上要给个陌生男子擦脸,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对上谢弘之的瞪视,以及花韵儿责备的眼神,花蒨这才察觉她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再一看周围众人看她的目光,多少带着一丝鄙夷和嫌恶,花蒨轻哼了一声。 “姐夫,你给他擦个脸吧,我好像认识他。” “你早说啊。”谢弘之气闷归气闷,可孙女是自己的,总要帮她不是。 须臾,牛车上的学子终于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脸容。 花蒨睁大眼眸,险些尖叫出声,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姐夫,带他回我们下榻的客栈。” 谢弘之一直注意花蒨的表情,并未错过她方才露出的惊喜若狂的神情。 难道此人?也是故人! 谢弘之看了看牛车上的学子,点点头,答应了花蒨的要求。 翌日,岳夏起床就前往芙蓉宫,打算在德妃那儿吃过早饭就出宫去看花蒨,顺道找谢弘之帮忙查探消息。 只是,他才经过御花园,就看到崔公公正和姜皇后身边的人在吵架。 “这是德妃娘娘吩咐厨子做的乌鸡汤,你们鸾凤宫是不是拿错了?” “拿错什么,这就是皇后娘娘交代要的乌鸡汤。” “就算拿错了又如何!难道皇后娘娘还比不上一个德妃吗!” “就是!” 崔公公是个和善的人,却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不然南宫傲也不会派他在德妃身边伺候。 “有本事你们随杂家到皇上面前说道说道,看看皇后娘娘比不比得上我们德妃!” 此时,还年轻貌美的魏嬷嬷掐腰嗤笑道:“此等小事还找皇上说道,可见芙蓉宫的人真是一无是处!” 芙蓉宫是德妃居住的地方,魏嬷嬷如此说就是暗讽德妃无能。 岳夏恰好听见此言,款步而来。 “一个婢女也敢非议芙蓉宫,来人,拉下去杖毙!” 众人一看是太子殿下来了,吓得纷纷跪地行礼。 “太子殿下,奴婢是皇后宫里的人,你没权处置奴婢!”魏嬷嬷垂死挣扎。 岳夏轻哼了一声,“父皇百年之后,这大齐都是本太子的,难道还没权利处置你一个小小的婢女!” 崔公公见此,拉了一下岳夏的袖子,示意他要冷静。 姜家势大,如今得罪姜皇后不是明智之举。 “崔公公,赶紧端了母妃乌鸡汤回去,告诉她本太子一会过去吃早膳。” 崔公公一看,这是打发他离开呢。 不得已,命跟来的宫女先端了早膳回芙蓉宫,他留下来看着。 过了半响都不见有人出来拉走魏嬷嬷,岳夏轻哼了一声,“羽林卫都死了吗?” 这时,一张岳夏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说道:“太子殿下,不过是个婢女,你何必跟她计较。” 瞧着面前的严有为,不过年岁十六的样子,岳夏笑了。 “严副将说的是,不过一个小婢女!噗——” “你……”严有为愣住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向和善仁厚的太子殿下竟然一剑杀了(魏蔓)魏嬷嬷。 而且,他的剑何时被岳夏拔走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魏蔓,岳夏将手上的剑一扔,“严副将,你这剑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