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一看李皇后拦在门前,冷嗤道:“皇后,你竟敢质疑哀家和皇上的决定,好大的胆子!” 李皇后咬着牙,目光看向南宫珣道:“皇上,臣妾认为,皇觉寺的事情,还是交给了然大师处理,我们这么多人在场,实在不妥。” 南宫珣虽然不知道李皇后为何如此紧张,却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皇后说的在理,太后,不如我们离开,剩下的事情了然大师自己能处理。”南宫珣说道。 对上南宫珣的眼神,姜太后忍不住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皇上,你就不好奇这屋子里的女子是何人么?” 南宫珣看着姜太后,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丝微笑。 “太后,你若实在好奇,便留在这里吧,朕领着众人离开便是。”南宫珣想着,他管不了姜太后,难道还不能把多余的人带走吗。 这时候,他已经猜到那屋子里的女子一定是皇后认识的,不然她不会如此紧张。 “除了了然大师和太后之外,其余之人随朕一起离开!”南宫珣下令道。 姜太后面色阴沉下来,喝道:“都给哀家站住!” 转身离去的南宫珣倒是停了下来,回眸看着姜太后笑道:“太后,你想通了也要随我们一起离开吗?” 南宫珣的笑脸刺激的姜太后越发恼恨,冷笑道:“皇上不怕家丑外扬,那哀家便告诉你,这屋子里的女子就是太子妃——花蒨!” 一瞬间,空气凝滞起来。 南宫珣的笑脸渐渐阴云密布,盯着姜太后看了许久,才道:“太后,朕看你是疯了,竟然胡言乱语!” 被南宫珣骂成疯子,姜太后自然不肯,嘲讽道:“皇上,何必急着给哀家定罪。只要了然大师将此门打开,一切就清楚了。” “你……”南宫珣气得不轻,藏在衣袖中的手青筋暴起,面上却不能叫姜太后看出一丝一毫。 她敢如此嚣张,定是胸有成竹。 想到方才来时,看到岳夏急匆匆远去的身影,南宫珣心中也担忧起来。 若是这屋子里的人当真是花蒨,今日一事后,她太子妃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名声自不必说。 “了然大师,开门吧!”姜太后直接命令道。 “这……”了然大师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南宫珣,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姜太后见此,冷笑了一声,说道:“来人,撞门!” “慢着!”了然大师阻止道:“太后不过是想看看这屋子里的人究竟是谁,贫僧打开便是。” 李皇后拦在门前,寸步不让。 对上李皇后倔强的眼神,了然大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衣袖一挥便将她拂开,倒向南宫珣的方向。 “静儿!”南宫珣接住李皇后倒过来的身子,眼中带着关切。 此时,屋子里的花蒨也是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这门就要被打开了! 花蒨急得在原地打转,却是不敢再走动,深怕又撞到什么东西。 这时,花蒨身旁的罗汉榻忽然动了起来。 因为眼睛受伤的缘故,花蒨并未注意到。 直到一声轻响传来,花蒨才看向罗汉榻的方向。 “谁?”花蒨轻声喝问。 罗汉榻离开原位后,两道身影赫然从里面钻出来,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消失许久的道胤。 最先从密道中钻出来的岳夏发现花蒨的眼睛红肿,心疼又自责。 当时他若是陪着她一起去茅厕,就不会让她遇上危险了。 “疯丫头!”岳夏紧紧的抱住花蒨的身子,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一直慌乱的心才渐渐平复。 花蒨窝在岳夏怀里,傻傻的问道:“阿岳,真的是你吗?” “是我!不信你摸摸。”岳夏握着花蒨的手,将之放在他脸上。 花蒨只是看不清,又没瞎,自然认出了岳夏。 此时,一双手在岳夏脸上摸了摸,又掐了掐,才笑嘻嘻道:“太子殿下的脸光滑、细腻,手感很是不错。” 听到花蒨的调笑声,岳夏将她抱得更紧,“你若喜欢,回去可以继续模。” 被遗忘的道胤很是郁闷的轻咳了一声,“咳咳……我们该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蒨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哥哥……” 知道花蒨此刻是近乡情怯,岳夏也没时间解释,打横将她抱起来,说道:“哥哥回来了。” 花蒨听了此言,只觉的是天籁之音。 岳夏抱着花蒨先行离开,道胤则将空觉的尸体处理掉,而后钻入密道中。 屋子外,李皇后倒在南宫珣的怀里后,立即喊道:“皇上,快阻止了然大师!” 只是,为时已晚,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将大锁从门上取下来的那一刻,了然大师内心也是紧张的。 “大师,门锁既然已经开了,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柳氏第一个跳出来说道,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姜太后要做的事情她都从侄女柳素素的嘴里知道了,此刻,她是巴不得花蒨倒霉,身败名裂! “里面之人武功不弱,还是贫僧进去看过之后,众位施主再……” “嘭——” 了然大师话未说完,姜太后身边的小严公公已经把门踹开了。 一瞬间,众人屏住呼吸,目不斜视的看向屋子里。 屋子不大,站在门外就能将里面一览无余。 了然大师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端起的心落回原位。 “什么没人!”柳氏惊呼道。 闭目不忍去看的李皇后一听此言,瞬间睁开眼眸,故作诧异道:“呀!这屋里竟然真的没人,实在奇怪。” 李皇后说话时,特意看着姜太后阴沉的能滴下墨汁的老脸。 内心愤懑的姜太后险些吐出一口老血,面上还要保持她身为太后的威仪。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了然大师道:“大师,你不是说这里面关着犯错的僧人么,那人呢?” 了然大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贫僧方才说了,被关之人武功不弱,他怕是已经从天窗逃出来了。” 了然大师说完,指了指屋子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