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两日太子和太子妃出宫回来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就很不对劲。 无离和秋月、秋霜等近身伺候之人,都感受到了。 “太子妃,被关在偏殿的柳侧妃和姚侧妃今日被放出来了。”秋月小心翼翼的说道。 正在梳妆的花蒨微怔,旋即又气恼的将梳子摔在摔在地上。 “他就是故意的!”花蒨闷声啐道,眼眸微红。 秋月见此,有些手足无措。 恰好岳夏这会儿走进来,看见花蒨红着眼眸,上前拥住她的身子,“生气了?” 花蒨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便放弃挣扎。 “你抱着我做什么!你的两位侧妃都已经被放出来了,你去找她们啊!”花蒨堵气说道。 岳夏轻笑了一声,轻刮了一下花蒨的俏鼻,“真是个傻瓜!我去找她们做什么。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一人的。” 花蒨轻哼了一声,躲开岳夏那深情脉脉的眼神。 他们明明在吵架的,为什么这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黑筹这两日一直守在驿站内,并未发现哥哥的踪影,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岳夏如此说道,便是想引起花蒨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花蒨一听这话,便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岳夏凑近花蒨,低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两日冷战,他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好受。 当然,这是花蒨当方面在冷战,岳夏可是一直厚脸皮的靠近她,可惜这丫头气性大,愣是晾了他两日。 好在今日他想了一个“好”法子,把姚晓淑和柳素素从偏殿放出来,到真的把花蒨给刺激了。 看来,那俩蠢女人也不是毫无用处。 瞧着得寸进尺的岳夏,花蒨轻哼了一声,在他期盼的目光下,蜻蜓点水的在他脸上碰了一下。 明明在吵架,这家伙怎会如此厚脸皮,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岳夏得偿所愿,浅浅一笑,说道:“南越的七皇子,蒨儿可还记得?” 回想了一下宴会那日见到的男子,花蒨点点头,“记得。那人虽然长得不算特别俊秀,倒是那双桃花眼异异常迷人。” 听心爱的女子夸便的“男人”,岳夏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的眼睛有我的好看么!”岳夏冷肃着一张脸,眼中满是醋意。 花蒨轻咳了一声,唇角不自觉的扬起来,“那倒是没有。臣妾想,这世界能与殿下媲美之人怕是寥寥无几。” 听到花蒨的夸赞,岳夏黑沉的脸才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殿下,南越的七皇子究竟有何秘密?”花蒨追问。 岳夏轻抚着她的秀发,忽然拦腰将她抱起,一同躺在了软塌上。 花蒨轻呼一声,紧紧抓住岳夏的衣襟,忍不住轻瞪了他一眼。 见此,岳夏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可不是七皇子,应该叫七公主。” “啊?”花蒨瞪大眼睛,随后了然的点点头道:“她为了出门方便女扮男装也属正常。” “南越可没有什么七公主,一直只有七皇子。”岳夏言外之意,亓官秀一直都是以男装示人。 “这……好像有点玩大了。”这亓官秀的老娘真是大胆,也不怕事情被揭发,到时候脑袋搬家。 “好了,别人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说说我们的事情。”岳夏说着,开始动手褪去花蒨的衣衫。 花蒨微怔,很快明白某殿下这是打算青天白日那个什么宣yin。 “殿下,你的节操呢?”花蒨闷声啐道,却又不是某殿下的对手,很快缴械投降。 大齐诞辰庆祝了三日,随后,各国使臣开始向南宫珣辞别,返回自己的国土。 当然,也有少数的使臣留了下来,打算参加大齐一年一度的浴佛节。 浴佛节在大齐诞辰之后的第十天。 这一日,一直只接待皇族的皇觉寺,也会接待外来的香客。 大清早,花蒨就被无离叫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岳夏看着花蒨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有点心疼,昨晚不应该折腾她到半夜才睡的。 看着花蒨换上了素净的宫装后,岳夏打发无离等人出去候着,他亲自为花蒨绾发。 一直闭目眼神的花蒨感觉为她绾发的人不是无离,立即睁开了眼眸。 看着镜子里,岳夏那一脸认真、怜惜的神态,花蒨抿唇而笑。 岳夏一抬头就对上了镜子里,花蒨那双熠熠生辉的杏眼,含笑与她对视。 “阿岳,快些绾发吧,不然我们该迟了。”花蒨催促。 岳夏点点头,熟练的为花蒨绾了一个灵蛇髻,选了一对凤凰展翅的金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这对金簪与他速发的金冠正好是一对,以及二人身上素净的宫装也是情侣款,这些都是花蒨设计的。 就连念儿以及龙凤胎今日身上穿的衣物,皆与他们身上的是同款,这一看就是全家服。 当一家五口出现在宫门的时候,倒是歆羡了一众人的目光。 只见岳夏一手牵着花蒨,一手牵着念儿,素净的宫装穿在他们三人身上竟有种票缪似仙,欲乘风而去的感觉。 跟在三人身后的秋月、秋霜各抱着一位皇子、公主,长得自不必说,犹如观音坐下的仙童,粉雕玉琢。 “出发——” 羽林卫开道,南宫珣的銮驾在前,随后是岳夏这位太子的銮驾,最后才是姜太后的。 皇族的仪仗过去后,才到各个官员的车架。 还未离开大齐的使臣,此时也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朝着城郊的皇觉寺而去。 亓官秀坐在自己的车架中,闷声询问一旁的小红,“可是找到小绿的行踪了?” 自那日被小绿发现她是女子后,那混蛋竟然给她溜了,真是好样的。 最好一辈子别被她找到,不然她肯定不会饶了他! “殿下,属下无能,还未找到小绿的行踪。”小红垂着脑袋,心里吐槽:把人气走了,又命属下去找,您还能做点靠谱的事情么! “有种别被本殿下找到,不然我非剁了他喂鱼!”一想那日小绿在占尽她的便宜,亓官秀就气的牙痒痒。 活了十八年,她何曾这般憋屈过! 被惦记的小绿,或者说是道胤,此时就躲在皇觉寺里,他也不知为何会选择来这个地方,但总觉得待在这里他心里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