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仿佛在昭示他的短处,他眉峰一紧,默默地随尹宸走了出去。
天辛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听到正堂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
她问:“外面是韩知吗,怎么不进来?”
紧接着,屋子里一片寂静,然后听到了一阵衣裙配饰响动的梭梭声。
虽然韩知低着头,还下意识地挡着,天辛还是看到她的面庞,而在看清了眼下的淤青和焦黄的脸时,她着实震惊了一番。
“韩知,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一夜没睡?”
天辛有些于心不忍,几次欲讲出真相,还是忍住了。
韩知委屈地解释道:“都怪奴婢蠢笨,到了后半夜才发现,那个缸是活塞的,塞子根本没有塞紧,倒进去的水都漏了出去。”
“活塞的?”韩寻震惊道。
韩知点点头:“塞子在靠近墙的那一面,天黑根本没看清,而且,我们也没有往那里想,也没有检查。”
韩寻要笑哭了:“难道水漏了一地,你们也没发觉?”
韩知抬抬头扁着嘴说:“因为奴婢力气小,有一桶倒得时候泼了出来,奴婢一直以为地上湿的全是那一桶水洒出来的,直到后来地上水越来越多,才意识到……”
韩知说着,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责和悔悟。
天辛和韩寻皆同情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只听外头一声清脆的震响,接着哗啦啦的喷涌而出之声。
那声脆响——是活塞离体的声音!
韩知第一时间大呼了一声,拔脚就往外奔去!留下一阵漂浮的余音。
待她回来,从她耷拉着脑袋走回屋子的丧气样子看,她出去之后,并没有挽回什么。
“侧妃,今天晚上,还要灌满一缸,是吗?”韩知已经快急哭了,连韩寻也不禁产生了怜悯。
“是啊!再装一缸,就一缸。”天辛说道。
这一天终于在韩知的忐忑不安中过去了,天刚一擦黑,尹宸就来了。
沐浴后,韩寻,给他在地上铺好了床铺,又比昨天加了一层褥子。
吹灭蜡烛后,他立刻躺回了地铺上温暖的被窝。
屋子里一片漆黑,尹宸悠悠地说:“乾盾今天一天都在摩拳擦掌,本王叫他好几次都没有听到。看来真被韩知那小丫头勾去了魂。”
“井里湖里的水都封住了,想来弄满一缸水也不容易吧。”天辛有些于心不忍。
“辛儿不怕考验韩知的同时,把本王的乾盾也推到三哥那边吗?”
“那——妾身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天辛说着,就要冲外头喊韩寻。
尹宸急忙阻拦道:“别别,本王知道辛儿是为了本王好,既然辛儿有信心,本王自然没有后顾之忧。”
天辛白了他一眼,正着身子躺好。
漆黑的卧房里但不到一丝亮光,依稀只见帐顶的轮廓,有亮亮的东西,些微地闪烁着。
她睡觉的时间最多,这会儿倒没什么困意,想了很多。
她问:“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回晋州府。”
“等你的伤好彻底了再走。”尹宸想也没想就答道。
天辛一惊:“王爷的大事——都忙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