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岸连忙摆手道: “不可,不可。” 陆青将头转向夏琛。 夏琛喝了一口酒: “真把我当成了饥不择食的人了?我也是有原则的。” 既然他这么说,那陆青便不再说什么了。回头坐在哪儿,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青……陆长官……” 道岸还是有些不习惯: “付家后院哪里您师父封印了什么东西吗?” 陆青点头,想必通灵栈的人过来就是为了付家后院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跟付伯南有关系?” 夏琛也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 陆青收起脸上的笑,没有回答。视线落到楼下,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走到了一楼舞台上。清汤挂面的脸上不施任何脂粉,看起来却别具一番风味。 她随手拿过一把琵琶抱在怀内。青葱般的手指拨了拨,婉转悠扬的琵琶声响了起来。 陆青喝着茶,有意无意间打量着对面通灵栈的人。 夏琛碰了碰道岸的手臂: “道长,你不是说你们修道之人不可……” 看通灵栈那边的人完全不忌讳这个啊,反而跟那些陪酒的喝得很欢畅。 道岸皱眉,他也奇怪,按道理来讲若是修炼法术的人破身之后法术会下降甚至消失才对。为何通灵栈的人却明知故犯?将视线转向坐在中间的陆青身上,希望能得到解答。 陆青喝了一口茶,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歪门邪道不在意这些。” 道岸所指的这些,只是正派人士所在意的。对他们这种本来就借住其他物体来修炼法术的邪魔歪道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这琵琶声十分的动听,姑娘长得也十分的标志,陆青敲了敲桌子: “你去把那位姑娘请上来,喝杯小酒。” 她转身对着道岸说道。 “这个……我不擅长……” 这种情况应该让夏琛去更合适啊,陆青是怎么想的? 陆青看了一眼对面,通灵栈的人已经有一个站了起来朝楼下走去。 “别露出身份。” 小声的叮嘱。道岸点了点头: “好。” 既然不是真的要请那个姑娘上来喝酒,道岸自然可以应付。站起身拉开竹帘出了包厢朝楼下走去。 看到道岸走远,夏琛有些疑惑: “你要找那个姑娘上来喝酒?” 陆青扬起小脸看着他: “有何不可?” 夏琛连忙摇头: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这样的陆青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陆青满意的回过头,视线盯着下面舞台上的人。 通灵栈的人走到舞台上,道岸也走到了哪里。 小姑娘刚好弹完一曲,站起身来就要走。通灵栈的人拦住了她。 “小妹妹,这么急着走干嘛?跟哥哥上去喝杯酒吧?” 姑娘弯腰给他做了个福: “不好意思这位大爷,小女子老父还在家中等着我买药回去。” 她每天固定来这青楼弹一曲琵琶,然后再回家。 “哟,小妹妹这还真是良家妇女呢,都到了这个地方来了,何必装纯。” 那通灵栈的人也是下定决心要拉着这姑娘去陪他们喝酒了。 “这位大哥……” 道岸也已经走到他们身边: “我家长官想请这位姑娘上去小叙一下。” 通灵栈的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军官打扮的道岸,微微皱眉: “当兵的。” 道岸微微点头。 “付大帅府上的?” 通灵栈的男人又问。 道岸笑了笑: “这城内除了我们大帅,还有其他人拥有队伍吗?” 他说的到也是,付中原就跟这个城的城主一样。除了他还真的没有别家敢私自养兵。 男人眼睛微微转了转: “不知是大帅府上看上的人,多有得罪了。” 说着松开握着女孩的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道岸走到姑娘身前: “这位姑娘,烦请移步楼上吧。” 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楼下,正好对上陆青的视线。陆青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小姑娘心跳忽然漏了两拍。 微微点了点头,跟着道岸往楼上走,还没上到楼上,道岸脚下踩着的楼梯忽然踏了下去。他身手抓住一边的扶手使劲跃到了一边。刚刚站着的楼梯塌掉了一大截。 没想到楼梯会突然塌陷下去,好在一楼并未有几个客人,道岸双脚落到了地上,那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被吓坏了,往后退了几大步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清朗的声音响起,额头上有些许汗珠的付伯南正好从外面走进来,那姑娘就倒在了他脚边差点被他踩到。 道岸一看是付伯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他面前双手抱拳: “少帅。” 付伯南点了点头,巡视了一圈,开口道: “老板何在。” 那老鸨躲在一边角落,屁颠屁颠的跑到付伯南面前: “少帅……” 有些害怕不敢抬起头来,怎么这楼梯早不垮晚不垮,偏偏是付家人走上去就垮了? 付伯南微微眯起双眼: “是不是太久没有检查楼梯的质量了?若是今日踏上楼梯的是不谙武术的人,你就要担上谋害人性命的职责了。” 老鸨吓得脸色灰白走到道岸身边: “官爷,您没事吧,您那里受伤了?” 道岸挥了挥手: “不碍事。” 刚刚那楼梯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到前面走掉的通灵栈的人,心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怪不得青儿姑娘叫他不要透露身份,恐怕早就看出了通灵栈那伙人不怀好意。 好在他及时跳了下来,那姑娘也没有受伤。 他微微抬起头,视线正好扫过楼上通灵栈的那几人,却见一个男人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道岸还在想那笑意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头上忽然嚓的一声响,原本挂在房顶的巨大灯笼朝他们所站的地方掉下来。 “小心……” 付伯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地上的姑娘滚到一边,道岸也跳到了另一边。灯笼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瓣。 惊魂未定的老鸨爬起来看着碎掉的灯笼,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哎呀我的琉璃盏啊……” 这可是她从西洋那边进口过来的宝贝啊,花了她一百大洋的宝贝啊。 付伯南站起身,将护在怀里的姑娘推到一边侍卫看住,微微眯起双眼盯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