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清歌只以为这是一种客套话,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人家萧老板和萧老板的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要付出很多很多,估计也是无法偿还的。
“那这样,我在旁边陪你聊天好不好?”六十自来熟的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一个个无趣极了,整天都好沉闷了,你来了就好了,你赶紧嫁给我们老大吧,这样我们这里也有乐趣了!”
“你……不反对我嫁给你们老板吗?”杨清歌很是不解的问。
六十很奇怪的耸了耸肩膀:“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盼着我们老大赶紧脱单吗?”
“额……”杨清歌不甚理解的蹙了蹙眉头:“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我的情况……”
她难以启齿,她的情况那么特殊,任哪个男人都不会接受的,可是,他却愿意接受,甚至好像还生怕她不会嫁给他一样,那种感觉,很奇怪。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情况怎么了,你在我眼里是最配我们老大的了,你甭担心了,我们老大啊,既然说要娶你,肯定就会娶你的。”六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杨清歌坐在浴池里,昏昏然的点了点头。
沐浴完之后,被引着出去了,六十又立刻给她端来了一碗药,说是保胎药,杨清歌虽然很排斥药味,可是还是二话不说就喝下了。
她已经从六十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发展经过,知道了她被喂下了扰乱脉象的药物。
她越发觉得这个萧晟彻深不可测,很是奇怪。
萧晟彻好像出去处理事情了,杨清歌被引到了一间卧室里,她发现这个宅院深深,很是幽静。
卧室显然是萧晟彻的卧室,里面的一应用具看上去都是男人的。
“等下,你就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担心。”六十拉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给她递过来一**护肤的凝膏。
杨清歌还在擦拭着头发,看着这个屋子,觉得这样有些不妥,连忙叫着忙里忙外的六十说道:“六十,这里是萧老板的卧室吧,我等下住这里不合适?”
“你都要和我老大成亲的人,何必那么见外。”六十好笑的说道。
“不,不行……我住这里,你老板住哪里?”杨清歌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当然是和你住在一起了!”六十觉得杨清歌害羞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笑。
“这怎么可以,六十,我去跟你住吧。”杨清歌连忙摇头,然后提议说道。
“我?”六十噗嗤笑了:“你饶了我吧,我害怕老大收拾我!当然了,我也不在这里住,我另有住处,离这里很远,你还是不要来回折腾了。”
“我……我看这里这么大,应该是有空房间吧?”杨清歌犹豫的说道。
“那些都住了人了,你不知道我老大养了多少人,没有空房间了。”六十随意的摆摆手,一扭头,却是瞧见了萧晟彻踏步走了进来,连忙促狭的朝着坐立不安的杨清歌眨了眨眼睛,说道:“啊,老大来了,你有什么自己跟老大说吧,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放,立刻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别走,六十……”杨清歌欲要叫她,可是她已经跑了出去,像只兔子一样没影了。
她只能看着萧晟彻丰神俊朗的一步步的走近她。
“叫六十做什么?”萧晟彻的声音低沉悦耳。
他的目光幽深,瞧着那个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的女子,她的长发半湿半干的垂在一侧,衬得她脖颈修长白皙,她缠着软软的白色袍子,方才沐浴过的她,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得,她垂着眸子,睫毛在微微的颤抖,她的翘鼻小巧,气质犹如空谷幽兰,让他觉得心头蓦然安宁。
“我……”杨清歌犹豫了一下,只得环视了一圈屋子,说道:“这里是你的屋子,可是却安排我住在了这里,我担心你没地方住……”
萧晟彻走到了桌前,撩袍潇洒的坐了下来,浓黑的眉头一挑:“床这般大,还怕睡不下你我?”
“我们,我们要睡在一起?”杨清歌顿时蒙了。
“我们明日就成婚,你总要适应一番的。”萧晟彻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
杨清歌本来还在羞涩和恐慌,可是,看到了桌子上的这张纸上面的字,顿时激动的望向了他:“这是……这……”
萧晟彻倒了一杯水,唇角勾了勾,示意她拿起来看。
杨清歌抿了抿唇,克制住自己的雀跃之情,急忙把这张纸拿了起来。
上面清楚的写着她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所在籍贯,这是她的户籍书,她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户籍书。
之前多少年,都被父亲杨正清和叶氏放的极为隐蔽,怎么都找不到,她只能再委屈也得在那个压抑而又不公平的家里待着。
她原本是盼望着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到时候,就可以摆脱那个家。
现如今,她的户籍书,属于她了。
她将户籍书按到了自己的胸口,实在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荡,她闭了闭眸子,一串泪水流了下来。
“哭什么?”萧晟彻浅啜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捏着手里,望着她那两串清澈晶莹的泪水,不由得问:“难道不开心吗?”
“不,我实在太开心了。”杨清歌睁开眸子,杏眸里虽然水汪汪的,可是,却含着笑意。
她那纯洁的小脸色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她感激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萧晟彻把杯子放下,故作严肃的说道:“若是要谢我,那就把泪水擦干,收拾一番,陪我去见我的父母。”
杨清歌再一次震惊了,见父母?
杨清歌紧张的说道:“父母?”
萧晟彻道:“对,方才我的父母听说我把你带回来了,吵着要见你,你让我总得交差吧。”
“我……我,好,我这就收拾……”杨清歌有些语无伦次,她转头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却因为太紧张了,导致又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
第一次见男方的父母,还是以这样的形式,想必人家父母一定不会欢喜的。
“你父母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杨清歌想按照他父母喜欢的样子打扮自己,却又嗖呼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闹得这么大的动静,不晓得他的父母听说了没有,只得又羞惭的说道:“不晓得你父母他们介不介意我现如今……”
萧晟彻早已站了起来,拿起来一旁擦拭头发的软巾,走到了她的身边,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别紧张,我父母没有那么可怕,你随意即可,他们不会吃了你的。”
“真的吗……”杨清歌不太敢相信,因为沈逸霁的母亲传闻那么的好,可是,照样不是狠狠的对待了她吗。
“当然。我何曾骗过你、”萧晟彻安抚着她,在她陷入胡思乱想的时候,拿着软巾开始轻柔的给她擦拭长发:“我父母看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杨清歌却是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就算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能承受的住的,只喜欢你的父母不要因为我和你产生嫌隙。”
却是在摇头的动作之间,发现,自己的乌黑秀发不晓得何时已经被男人攥在了手里,正在轻缓的擦拭着。
她惊了一下,连忙便要挣脱:“别,我自己来吧。”
怎么能让他帮忙擦拭头发呢?他一个大男人。
主要是杨清歌根本不适应这样的接触,她长这么大,从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摸过她的头发,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了。
杨清歌首先涌动上来的不是感动和温暖,而是排斥和惊慌,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不晓得如何是好。
“你今日受累了,坐下歇息,等下你也算帮我的忙,让我还你的人情吧!”
一双擦得极好极亮的黑色漆皮鞋。
“好久不见。”他冲她微微一笑,精致的眼镜框遮去了眼底的颜色,一时之间,杜鹃看不清他的心。
“好久不见了。”她亦答。
千言万语只在心中涌,此刻面对只是轻描淡写一句问候。
他便随母亲转身走了,也不叫上她。他们一同上了租来的汽车,云夫人在远处朝她招手,她才从刚刚的愣怔里回过神来。
“好久不见。”他冲她微微一笑,精致的眼镜框遮去了眼底的颜色,一时之间,杜鹃看不清他的心。
“好久不见了。”她亦答。
千言万语只在心中涌,此刻面对只是轻描淡写一句问候。
他便随母亲转身走了,也不叫上她。他们一同上了租来的汽车,云夫人在远处朝她招手,她才从刚刚的愣怔里回过神来。
“怎的这样心不在焉,都忘记上车,一会儿我们都走了,看你怎样回去。”云夫人见车里气氛尴尬,便打趣儿,又转头跟旁边的云焕昌道:“焕昌,你是不知道你这媳妇有多孝顺的。你和老爷都不在的时候,家里可是全靠她张罗了。”
杜鹃坐在云夫人另一边,感受到对面有云焕昌望着自己的目光,低头扯着旗袍的一角,不好意思抬头,羞答答地道:“照顾父母姊妹,本是应该的,杜鹃不敢居功。”“好久不见。”他冲她微微一笑,精致的眼镜框遮去了眼底的颜色,一时之间,杜鹃看不清他的心。
“好久不见了。”她亦答。
千言万语只在心中涌,此刻面对只是轻描淡写一句问候。
他便随母亲转身走了,也不叫上她。他们一同上了租来的汽车,云夫人在远处朝她招手,她才从刚刚的愣怔里回过神来。
车里云夫人又与云焕昌唠些家常。
杜鹃只静静朝窗外望去,她很少坐过汽车的,自然是第一次这样向窗外望——车子穿过闹市,熙熙攘攘的众人,听不太清声音,只看得见芸芸众生行色匆匆的影子从眼前刷刷而过。在杜鹃看来,可能不过是不经意间的一瞥,不带任何情绪的,可那每一个灵魂里都揣着各自风生水起的一辈子。
别人的日子听来都是故事,自己的日子却是真真切切的。
那一夜,其实与别的夜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正是月中,一轮明月皎洁于天。云老爷从外地回来了,家里点上过节才用的大红蜡烛,云夫人摆了一大桌子酒菜,这么多年来,人终于聚齐,热闹极了。
席间,云二小姐一直在央求云夫人,求她把家里一只八宝芙蓉**给她做嫁妆,云老爷驽着嘴怪她多事,云夫人耐不住她好言好语地求着,便答应了。
二小姐为人极豪爽,见夫人答应,大喜,站起来端起一杯酒便是祝父母亲福寿安康。一杯酒才喝完,便又满上,说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杜鹃闻言正欲起身回敬,却见身旁的云焕昌皱了皱眉,未起身,只举起酒杯,一口饮下一杯酒。杜鹃顿觉尴尬,只得仿着郎君的样子,也不起身,只远远地隔空敬酒。心里却闷闷的。
夜浓了,残云忽遮着半边月。杜鹃在屋里等着,郎君迟迟不归。想着还有些琐事要找云夫人说,便散步至云夫人的屋子。
谁知,云夫人那儿竟有很大动静。
杜鹃才迈上院门口的台阶,便听见里面有极大的杯碗破碎声音。接着是云老爷暴怒的一声骂,“孽障!”
杜鹃吓得一哆嗦,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
又听里面云夫人劝道:“儿子也大了,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是再所难免,只要不伤着家里夫人的心,你爱怎么折腾,为娘都替你作主。”
“我不是沾花惹草,秦杜鹃非我良配,若不是当年父亲以学业相逼,我也不会答应娶她。如今我在巴黎已经有了爱人,我俩情投意合。若我这一生注定要辜负一人,那便让我做一个混人吧!”说话的是云焕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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