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个侍女之所以选择在在他们这个药铺来买药,就是因为他们是一家新开的药铺,必然不会认得她,也不会有什么经验。而她要求分着药材来装,则是因为,这个药方只是个幌子,她们真心想要使用的药只有一味,那就是断子草。
想想也知道,陶语冰已经不能生育,不是陶春妍的对手了,那陶春妍买这个药,只有可能是为叶柔荑准备的了。
陶夭夭回过神来,看着掌柜的正愣愣的瞅着她,她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没有什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过几天再过来看你们。”
说罢,陶夭夭便走过去,抱起白白,匆匆的跑了。
既然陶春妍已经谋划好了,自己不介意再给她们添把火,反正自己也是的确好奇这件事情。
自己现在毕竟已经不在豫王府了,里面的很多东西,自己并不是很有机会探查了,不过这个任务交给叶柔荑这个没脑子的正好。
陶夭夭抱着白白守在豫王的门口,就等着叶柔荑什么时候出来。
终于,叶柔荑领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豫王府。
陶夭夭眼角泛起一丝笑,不过,这还不是她想要的,她主要是要等着叶柔荑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
终于等到天快黑,叶柔荑才坐着轿子晃晃悠悠的回来了,到了豫王府的门口,轿夫压低了轿子,叶柔荑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下来。
陶夭夭躲在门口石狮子的后面,摸了摸白白的小脑袋,“白白,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突然,陶夭夭将白白放了出去,白白像弓箭离弦一样快速的跑了出去,照着叶柔荑的大腿就咬了一口。
叶柔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大腿上一股巨痛,一个白影从自己的眼前闪过。
“快,快去把那条疯狗给我追回来打死,竟敢咬本王妃!”
叶柔荑一声令下,家丁们纷纷朝着白白追了过去,叶柔荑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朝着那个方向走。
白白一直在府中不停的狂奔,在这个府里,有它昔日的主人,它对那种气味,尤其的熟悉。
很快,白白就带着众人跑到了王府的禁地。
家丁们纷纷站住了脚步,这里是王府的禁地,虽然王爷没有明确的规定,可是豫王府里的人,已经达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有人会没有事情,非要到这里探一个究竟。
“你们等什么,那只疯狗跑了进去,你们怎么不进去追?”
说话的是叶柔荑的侍女,她是叶柔荑的陪嫁丫鬟,地位很高,据说马上就要成为豫王的侍妾了,她来这里的时间短,所以并不知道,这里是王府的禁地。
“可是”
众人有些犹豫,可是那丫鬟却打断了众人的话,“可是什么可是,若是一会儿王妃怪罪下来了,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毕竟这个禁地只是没人进来而已,并不是豫王明令禁止的不能进来。
况且,现在讨好他们的新主子,才是他们要做的头等大事。
反正是叶葇荑命令他们进来的,出了事儿,自然也有叶葇荑顶着。
于是一众家丁纷纷跑了进入,白白早就跑没了影,他们也只好四下搜寻。
远处,一个茅草屋孤单的立在那里,寥廓而寂寞。白白就趴在茅草屋的门前,安静的晒着太阳。
众人不禁停下了脚步,他们都没听说过,禁地里面竟然还住着人。
不过,若是什么大人物,那是必然不会住在这里的,如今白白就在眼前,谁先把它抓住,那就是立了头功。
众人如猛狼般朝着白白扑过来,白白吓得连忙立起身子,跑进了屋里去。
众人也忙追进了屋里,可当他们看到屋内的一切的时候,纷纷愣在了那里。
门里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她的四肢被铁链锁着,坐在一张破椅子上,气势骇人。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的白白!”
白白猫在那老妇人的怀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惊恐的望着身边的人群。
众人一时被这诡异的气势吓住,竟然站在原地,都不敢动。
还是叶柔荑的侍女初来乍到,胆子不小,她上前一步,摆起了架子,“你是什么人,可知道你的这条疯狗咬伤了我们王妃,今天你必须将这条疯狗交出来,给我们王妃处置!”
那老妇人哈哈大笑,满头的银发随着自己的动作而舞动,样子十分的吓人。
“你们王妃,呵呵,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是慕容玉泽来了我这儿,他也不敢这么无礼。”
大家看这疯婆子说的猖狂,都不大敢动,可慕容玉泽是谁?那是当今圣上最器重的皇子,究竟是谁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叶柔荑的那个侍女倒是不怕,她还没听说过,竟还有人能让慕容玉泽怎样,这个老妇人说的定是疯话。
她一看四周的家丁,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们都怕什么,她是个疯子,你们不知道吗?要不然怎么会被锁在这里,还能说出这种疯话来!我告诉你们,要是一会儿慢了,让王妃生气了,可别怪姑娘我不保你们。”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礼,正常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锁在这里,看她的样子,一定是个疯子,于是众人也就不再顾忌,纷纷朝着那老妇人扑去。
白白一看情况不好,也顾不得自己,挣脱出老妇人的怀抱,就到地下开始撕咬起众人来,然而它不过就是一只个头不大的狗狗,也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
“白白,你跑哪去了?”
陶夭夭带着苏千墨跑了进来,她将白白放进去之后,和自己约定好的苏千墨就过来了,她算准了时机,便也跑了进来,这件事情越多人知道,自然也就闹得越大,闹得越大,真相也就会更明白。
“白白,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夭夭悲伤的抱起白白,白白在陶夭夭的怀里呜咽了几声,不再动弹。
“陶夭夭,怎么又是你,你的狗咬了我们的王妃娘娘,今天你必须得把这条狗交给我们。”
陶夭夭冷冷一笑,“我们白白是最能分的清善恶好坏的了,它从来都不咬好人,偏偏你们王妃就被咬了,你自己想想是怎么回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