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本来好好的,怎么孩子就突然没有了呀?”
翩儿趴在陶语冰的床边哭泣,本来还想着嫁进豫王府后,陶语冰若是受宠,自己还能混个侍妾当当,现在一看,这些想法全都泡汤了。
“是呀,孩子怎么会就突然没有了呢?”陶语冰望向了桌子上的茶杯,“是那杯安胎的汤。”
翩儿连忙过去,想要看看那汤里到底有什么不对。
陶语冰摇摇头,“算了,不是陶春妍便是陶夭夭,孩子已经没了,当务之急是要瞒住这件事情,等到嫁过去了,有了名分,即使没了孩子,也没什么的。”
第二天,豫王府的两顶轿子热热闹闹的来到了安乐侯府的大门,一顶大的,一顶小的,那大的轿子自然是给正妃陶夭夭准备的,而小的,则是侧妃陶语冰的。
“小姐,今天是您大婚的日子,你怎么还没有起床?”
琉璃忙活着陶夭夭要成亲的事情,是以来找陶夭夭的时候晚了,轿子都已经等在门口了,可这陶夭夭竟然还盖着大被,在床上睡觉。
“哎呀,别烦我,等我睡醒了再嫁。”
睡醒了再嫁?琉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言论,虽然琉璃心里知道陶夭夭并不想嫁给慕容玉泽,可是她也不能任由陶夭夭这样胡闹。
“小姐,快点起来吧,换上嫁衣,咱们就要出发了呀。”琉璃硬是把陶夭夭从床上揣了起来。
陶夭夭睁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任由着侍女,给她套上了大红的嫁衣。
陶夭夭被琉璃搀扶着出了门,那边陶语冰也出了门,两人对视一眼,陶语冰冷冷的抛了个白眼,走到了前面。陶夭夭则无所谓的叹了口气,悠闲的踱着步。
“夭夭妹妹,你就要嫁人了,姐姐可真是舍不得你呀。”
迎面走过来陶春妍,装模作样的拉着陶夭夭的手,摸着眼泪。
“妹妹起得早,恐怕还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呢吧,这一天忙得很,恐怕妹妹都没什么机会吃东西了,姐姐这儿有一块肉饼,妹妹在路上吃点吧。”
说着,还不容陶夭夭拒绝,陶春妍就将肉饼塞到了陶夭夭的怀里。
一路上,陶夭夭都快在舒服的轿子里颠睡着了,又迷迷糊糊的被人拉下来,送进了豫王府的一个屋子里。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上午美好的阳光照进了屋子里,陶夭夭深吸了一口气,她好想睡觉。
于是,陶夭夭便将头上繁重的装饰拆了下来,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没睡多久,陶夭夭就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吵醒,宾客陆续到来,豫王府里一片忙碌。
陶夭夭百无聊赖的坐到了床上,恐怕按着规矩,自己是要在这无聊的房子里呆上一天了。
陶夭夭可不是个安分的人,让她在这里死死的坐上一天,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陶夭夭望了望四周无人,便打算起身出溜达一下,可自己穿着这身大红的喜服实在太过显眼,这里又没有什么别的衣服,无奈陶夭夭只好到仆人的房里偷了件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除了陶夭夭脸上红彤彤的新娘妆,就没有什么违和感了,于是,她便出了房间。
未免别人发现自己,陶夭夭只好往僻静的地方走,陶夭夭选了一个人最少的方向,一直往前,慢慢的,积雪越来越深,人语声也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有若隐若现的木鱼声,偶尔的响在空气之中。
陶夭夭无聊的坐在一处破败的石凳之上,望着远方,不觉有些饿了。
于是,她便想起临走之前,陶春妍塞给她的那块肉饼。
陶夭夭掏出肉饼,刚要放到嘴里,只听着远处传来一阵狗吠,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放下肉饼,回头看了眼朝着她跑来的一条小白狗,毛发直直的立在皮肤上,通体雪白的仿佛和雪融为一体。
小狗狗跑到陶夭夭的脚边,也不咬叫,也不动弹,就那么仰着头,直直的望着陶夭夭,煞是可爱。
陶夭夭看着这小狗着实有趣,便将手中的肉饼撕下一块,扔到了地上。
那小狗倒没有防备,闻了一闻,便将肉饼吃了下去。
陶夭夭摸了摸那绒绒的脑袋,看着四下无人,这小狗狗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白白,你是哪里来的呀?”
白白不说话,哼唧了几声,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陶夭夭又逗弄了那小狗一番,很是高兴,可没过多久,那小狗便抽搐了几下,嘴角流出了黑血,一看便是中毒的症状。
陶夭夭突然打了个寒颤,是那张饼,饼里有毒!
她就知道,陶春妍不会有那个好心,关心她会不会饿到的问题,原来陶春妍是想毒死她。
若不是白白恰好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恐怕现在中毒的就是陶夭夭了,看着地上的白白,陶夭夭心里一阵愧疚。
陶夭夭伸手抱起白白,也不怕它吐出的血染脏自己的衣服,她只想赶紧给白白找个大夫,看能不能将它救活。
白白在陶夭夭的怀里并不安分,它可能把陶夭夭当成坏人了,它死命的挣扎几下,从陶夭夭的怀中挣脱,就向前跑去。
“白白别跑,我不是坏人。”
白白若是跑了,那就是必死无疑了,所以说什么,陶夭夭也要把白白抓回来。
越往前跑,木鱼声便越靠近陶夭夭,直到陶夭夭追着白白跑到了一个破落的房子前,白白利落的钻了进去。
木鱼声就是从这座屋子里传来的,到底是谁,会被关在豫王府的角落里,不见天日呢?
白白命在旦夕,陶夭夭不及细想,便也冲了进去。
只见屋内燃着熏香,地面上跪着一个老妇人,怀中抱着白白,心痛不已。
“对不起,请让我带白白去看大夫,是我让它吃了有毒的食物,这是我的责任。”
那老妇人摇摇头,“这毒烈的很,怕是来不及了。”
“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呀,不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我就是试了才知道不行的,要不然,我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几十年!”
那老妇人情绪激动,抱着白白,一直哭泣。白白好像也感觉到主人的悲伤,朝着陶夭夭无力的吼叫了几声。
陶夭夭摇摇头,并不认同老妇人的说法,“你还没有死,你又怎么知道你一定是失败了呢,只要留着命,一切都是可能的,白白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