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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好生霸道(1 / 1)

青木公子此刻终于明白,南容无一为何方才任由她动作了,显然,一个人点火,总比两个人点火强,至少另一个人还可以运功让自己灵台清明,或念几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等佛语清清心,尽管后者并非有用。

兰沁的动作毫无章法,全程大多时候都在与别人的衣衫较劲儿,寻温度低的地儿贴。

想到她方才在南容无一面前也这般模样,青木一双银眸又是风云变幻良久。

若是木一看见自家主子如此模样,一定会为南容无一祈祷,多亏他是神医,多亏他有续命命格,多亏他到底君子,多亏说到底是兰沁对他上下其手。

“真想就这么让你为所欲为,看你还对不对我负责。”这话青木虽是对着兰沁说的,然而似笑非笑的眼神却看向南容无一。

南容无一面上虽不显,扎针的手一歪,生生落在了青木摁着兰沁的修长玉指上,他很是随意的拔出银针,冷冷的、慢条斯理的道了句,“摁好。”

看吧,对于医者,还是不要随意惹的好。

青木听罢,听话的将乱动的女子摁好,只是女子身上被他摁的地方赫然出现红痕。南容无一手指动了动,抬眸扫了眼兰沁肩上青木咬后的牙痕,以及方才手下的红痕,知道他这是做与他看宣布所有权的,语气冷冷的道,“她如此模样,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她最好永远不知道。”青木那双如冰刃般的银眸扫了眼南容无一。

自流月作妖后,季椿打杀了那婢女及一众与其苟合之徒,虽说五皇子府内外近几日并无太明显异动,然而他心里终究有些不安。因他明白,对于此事,兰沁之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虽是怜香惜玉之人,但对于不安分的香与玉,他自有他的狠厉。

还好流月出自凤祁一族,虽说她已被逐出族,然而她的父亲于季椿的大事却是极为可用的。就冲着这一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季椿就该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仅如此,他还得好生护着她,万一出差池,他所图之事便是少一个助力。

季椿当然也知,此事沧玉琼脱不了干系,可沧玉琼已答应与他合谋,他要她手中的宫家隐世地图,而她本身医毒两朮及阵法修为也不容小觑。

沧玉琼的条件是要宫家不复存在,当然这也是他季椿要的,这六大家族他拉拢不来,但若是有机会除掉,如了季明所愿,他便能从季明那里得到更大的信任与权利。

如此,他便能向着那至尊之位更进一步。只要得了那位子,还怕得不到他想要的吗?还用得着担心日后惊华、惊鸿双仙成不了自己的女人么?

想到此处,季椿更觉得自己得去安抚一安抚他的这两位女人,再将她们的守卫加强些。

但他到底嘀咕了对手的无孔不入。

沧玉琼甚至查不出自己是何时中的药,但中的何药她却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便是她父亲当年研制的百日春。

说来讽刺,她的父亲宫家二子,当年使尽手段娶了自己母亲进门,府中甚至不曾有一位妾氏。然而,他父亲玩儿死的女人却不计其数,这百日春便是他为此事特意研制。

百日春顾名思义,中了此药需与男子欢好白日,然而结果却并非解的了毒,而是白日后那女子定会死于交欢之床。

凡是被他父亲碰过的女子,要么是他亲自下这百日春,要么是她的母亲下了药丢给别的男子,总之都免不了一死。长于这般环境下的沧玉琼早已扭曲,却仍旧每日配合的扮演着父母慈爱,女儿孝顺的戏码与别人看。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他的父亲竟然爱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还为他生下一男孩儿。此事绝对为她所不能忍,就算是装样子给别人看,她沧玉琼也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家那层被粉饰的和睦。

那一次的百日春,是她下与那女子的,她甚至眼睁睁看着她日日承欢,看着她百日而亡。她甚至都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父亲的盛怒了,然而,等待她的人却是身为太医的父亲给西宫太后用药过度,满门抄斩的消息。

对于一家被抄斩、被流放一事,沧玉琼并没有多少伤感,也并无多少怨恨。不只是她,或许隐世里的宫家之人也觉得他们是恶有恶报吧。如今南容无一此举,也不过是要洗刷宫家医术不精的污名。

只是这百日春,配置过程繁复,方子还是她从她父亲手中偷抄来,也是亲眼看着自家父亲烧了那方子,仅有府内极少数人清楚有这药存在。此时,她偏偏中了此毒,那便说明当年表世里的宫家,除了南容无一与自己外,还有别人也活了下来。

沧玉琼望着窗外树木,阳光透过树缝斑驳了窗棂。大块大块的暗斑随着偶尔风来摇晃着。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母亲之间还算融合的那段光景,她与姐姐宫千雪坐在院落的树下跟着父亲学习字,母亲坐在不远处绣屏风,时不时抬眸望向他们笑的温柔。

沧玉琼时常在想,那大概是她此生最初的温暖吧。

可是从什么时候这般光景便结束了呢?

大概是他们出族成为表世里的宫家人之后吧,一切全变了模样,她生活里所有东西都成了虚假。

她是从什么时候恨上宫家的呢?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吧,是他们葬送了她们一家,她总要他们付出代价,不为别的,哪怕只为她的姐姐宫千雪。自始至终她都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姐姐,就算她们有错,但姐姐宫千雪始终良善,可隐世里的宫家人至她死都没出手相救。

“小姐。”一个婢女打断了沧玉琼的回忆。

她慢慢收回落在院落里的目光,转向那婢女。

“小姐要的药材奴婢已找齐了。”那婢女答的小心翼翼,尽管沧玉琼已为季椿侧妃,但人后,她从不允侍从称呼她为娘娘。

“嗯,你下去吧,”那婢女转身欲走,却又被喊住,道,“殿下今日可在府内?”

这婢女跟着沧玉琼已久,她知道这位主子并不愿五皇子留宿她的殿内,今日倒是入府第一次关心五皇子的行踪,不免多看了一眼,道,“殿下在书房与几位幕僚议事。”

“快议事毕了,让小厨房熬些汤给送去。”

那婢女虽知平日里自家主子不会随意虐待下人,但若心思不悦,可就手段十分残忍了,也不敢多揣测,低眉顺眼的道了句,“是。”

百日春无解药,沧玉琼并不知自己能否在百日内配出解药。但这百日内她需要男子一事,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说她身上百日春一毒与她们上次针对兰沁一事无关,别说沧玉琼不信,就是说与旁人,怕也是不信的。奈何人兰沁小姐这几日可是安分的紧,府内上上下下连大门都没人出过。

“能神不知鬼不觉给她下毒,怕是府内的人出了问题,”沧玉琼暗暗的想,“府内这几日并未进人,以前的五位妾氏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拿毒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这几日与她接触的只有流月与自己院子里的人。”

沧玉琼想到此处,有规律的扣了扣桌子,立马有一人闪身而来,她抬头看向那暗卫,神色稍缓,不为别的,仅因这人已跟了好几年了。

她将事情与这暗卫讲明,道,“你去一个一个仔细查。”

“是,”那暗卫并未像往日一般领命后迅速离开,而是低头道,“殿下不常来,此毒未解前,可需属下……”

“你?”沧玉琼豁然起身,盯向那暗卫。

“属下不敢,”暗卫潋目单膝跪地道,“属下的意思是可需属下找男子来。”

沧玉琼盯着这暗卫眼神莫测,她知道此毒一旦发作是何结果,也知面前此人自跟了她待她最是忠心,闭了闭眼道,“暂时不用。”

“是。”那暗卫听罢迅速消失。

“兰沁,你可真狠,我让你难熬三日,你却让我白日生不如死,至死也无尊严。”沧玉琼挥袖将满桌药材全部扫落在地,面上是阴森森的俏然。

而被她念叨的兰沁,此刻正面色苍白的坐在凤阳府自己的寝室里。

“我中药这几日可有做过什么事儿?”兰沁望着凤染、凤染。

凤颜、凤染面面相觑,凤染道,“主子情动异常,这几日都是无一公子与青木公子在照顾主子。”

“你们呢?”兰沁问的风轻云淡,但凤颜、凤染知道,自家主子已然在生气了。

“主子别气坏了身子,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凤颜、凤染通的一声跪了下去。

“我问,你们呢?”兰沁抬眸看向地上两人,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可是她中的是情毒,竟然身边是两个男子在照顾。

“南容公子给主子施针,他嫌属下摁不好,让我们出去。”凤颜低声道。

兰沁缓了缓心绪,她知道无论是南容无一,还是青木公子到底是真君子,更明白自己并未**,但终究那是情毒,整整三日,让她连一丝神智也无,她很是不敢想象那期间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可有做过什么?”兰沁终究想知道。

还未等凤颜、凤染开口,青木公子与南容无一已然走了进来,只见青木公子扫了眼地上跪的两位侍女一眼,银眸浅笑向着兰沁道,“她们确实在外面,我回答你。”

兰沁就算再如何生气,也万没有无理取闹到迁怒眼前诚心救她的两位男子身上。但,凤颜、凤染此次终究是失了本分。

“尘潋。”兰沁下床走向桌边,尘潋立在不远处。

“带她们下去教教规矩。”兰沁向南容无一斟了杯茶。

“若不是主子也觉你们委屈,此次之事绝不会只让我教你们规矩这么简单。”尘潋望着凤颜与凤染。

“凤染/凤颜明白。”

“虽说大启民风开放,但以主子的身份,清白无异于她的性命,”尘潋扫了眼微微有些发颤的两人,“你们始终该明白自己的主子是谁。”

“你当日的情形确实不便太多人守着。”南容无一知道兰沁是怕他多想。

“她们若是看见我亲近谁,便放松了戒心,你们倒也罢了,可我终究有识人不清的时候,日后难免不会因此出问题。”兰沁望向门外。

一句“你们倒也罢了,”让南容无一如往日般冷冷的面色缓和不少,在一侧安静品茶的月下仙见罢,唇角含笑挑了挑眉。

“我与你再把一把脉。”南容无一探上兰沁的脉。

“我还有多少时日。”兰沁微笑向着南容无一。

此话一出南容无一把脉的手微颤,收了手,又是冷冷的声音,“我总不会让你砸了我的招牌。”

“你们在以毒养身。”兰沁说的是肯定句。

“青木当日受伤,我便觉得你体内的毒不对,”兰沁又将眼神移至南容无一身上道,“在五皇子府你中了情欢,我与你把脉时,才敢肯定你们都在以毒养身。”

兰沁也不要她们的回答,又向着南容无一道,“我还有多少时日?”

“最多,超不过十五个月。”南容无一捏着茶杯,骨节泛白。

“在沧月教时,沧玉琼说你研制出了养身之毒的解药?”兰沁仍旧如往常般微笑。

“嗯,”南容无一知道她何意,“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神医之名。”

兰沁轻笑,“你何曾在意过那等虚名。”

倒是一旁的青木公子,放了茶杯,潋了笑容,清风般的声音道,“续命之术,需三人,有五成可行。”

南容无一不想青木公子如此直白说出,冷冷的眼神看向青木,青木只望向兰沁,待她的回答。

“成,如何?不成,又如何?”兰沁也潋了笑容。

“成,我们寿命相等,寿终同日而亡。不成,我们也是同日而亡,只不过是续命之日。”

“可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活那么久?”兰沁的眼神里满是漠然,她到底不愿牵扯他们进来,更何况她从未告诉过他们她的真实身份。

“你想,也得活着,你不想,也得活着,”这是青木从未对兰沁用过的霸道、冷硬、坚决语气,“往后的你,我要定了。”

南容无一听见此语,也是一顿,他从来都知青木公子并非表面的月下仙,却不想他竟然如此不月下仙。

兰沁倒是被他这般给气笑了,“青木公子好生霸道,岂不知兰沁只是兰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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