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小时后,四人回到了酒店,有人欢喜有人愁,剑客是一脸苦笑,摊开手心那条金条还在手中,都攥出汗来了。他一肚子火地倒着苦水,他拿了金条去路上拦着人就问换不换金条。结果,有人不屑一顾地走了,有人看了拿不定主意,怕是假的,然后一脸怀疑地走了。后来拦着一个大妈,还让人冲着大叫流氓,吓得他落荒而逃。
听完剑客的话,大家都笑得差点没直起腰来。大师得意道:“我换到了,一万五比市价低了五百。”剑客问他是怎么换到的,大师笑着说,他直接去找考古队驻地那个大院的看门孙大爷了,人家老大爷认得他信他三分,见金条表示是真的就买。于是就带着他去找打金匠人,一验是真的十足金,于是就买了。只是要求每克便宜两块。
公孙凤就笑嘻嘻地拿出一大叠的票子说:“我换成功了。嘿嘿,换了一万六。比市价高二百。”原来,公孙凤倒是很有表演天才,随便跑到了一条街边就在流泪哭。
结果不一会儿就有个年纪不轻的男人跑来问她怎么一回事。公孙凤竟然胡编骗人家说,她是出门做工的人,做了三年后刚结了工钱回来,可是在这里刚去买了一套新衣服穿上准备回去,在买车票时却发现钱包被人给偷走了。现在不知怎么办了,哭得一付梨花带雨状。那老头子倒大生恻隐之心,要给她二百块钱帮她买车票回去。
公孙凤说给钱倒不用了,她钱包里没什么钱,倒是她省吃俭用地买了一块金条带回去的。只是现在没法子用。只要有人兑现了它就可以了。那老头子疑心了好一会儿,看她是不是个骗子,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最后,答应由他去验证这金子是不是真的,真的就帮她卖掉,是假的,那就扭公孙凤去派出所。公孙凤理直气壮地跟去了。
到一个叫银行的地方,那老.头把金了递进去后,就叫人去验,结果当然是十足真金的,份量还重了半克。老头就叫银行的人把这金条收购。得到这金子的折换价一万五千五,然后再从自己兜里多掏了二百块加上给公孙凤,笑着叫她快买票回家。大师和剑客大为惊讶,这样的好人真的不易找到了。怎么公孙凤就这么好运气撞到一个。
到大天师说了,本以为大天师是.一脸严肃怕是没有卖出去,都在笑着挤兑他。没想到大天师一脸不动声色,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叠钱:“金子是没有了,这里是一万五千五,我倒是按市价换的。”大天师竟成功了?大家都惊讶不已问他是怎么换的。
大天师笑着说:“不是大街上到.处都有银行吗?我以前知道有皮货行,那是卖皮货的人成行成市组成的,我想银行该是兑换银子和钱的地方,能兑银子当然也能兑金子了。我随便儿地走进了一家,直接就拿出金子来问这金子该在哪里兑。自然有人说我听得走到哪条街什么银行里才有得兑,就是走去远了一点。他们还都很公道啊。”
看大天师堂堂正正地行事也做得这么稳当,大天.师这王道之法也很不错。公孙凤简直绝了,混得出神入化。剑客哀叹,他们两个现代人还不如古人能混啊。众人不禁大笑起来,大师是在多此一举,虽然是兑成了,还亏了一点,倒是公孙凤就扮可怜多得了二百,最惨的是剑客,方法不当,鬼鬼祟祟拿着真金没换成还差点让人当骗子。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公孙凤以前是个成功的女贼,.其中,就专门学过怎么样接近目标。少许演技是要用的。再上,这次是真金换白银,所以,公孙凤还理直气壮地做得得心应手。别人多给她二百,不过是人家支付的表演费罢了。她也收得开心愉快。
看看又得到了四万多块钱,这近期内是不用愁.钱的问题了。结果,三万块钱汇总到剑客手中,任他开支。其他三人各带了几千块,要买什么就不用再找剑客要了。把行李放入道术空间后,退房付钱,剑客拿着账单苦着脸回来,这三天就是三千块啊。
大天师看看账.单说:“两间房子住一就是一千块,算成银子也是二十两。也太贵了。要不了一个月,又要去换金子了,虽说钱来得易,也得好钢用在刀口上才行啊。浪费不是好事。你们不是托了我那重玄孙去办那个房子的事吗?去问一问他吧。”
“哎,对了,我还想到一个事,我们要办个手机吧。”剑客提议,大天师问道,“手机?就是那种拨几拨就能千里传音的小家伙?好啊。我喜欢。”听大天师这样形容手机大伙都笑了,说来还真传神。剑客点头:“就是这东西。有了它就方便了。”
四人来到手机店,也不论什么花式,直接就各选了四个实惠点儿的手机,因为四人也搞不清自己会飞到那里,所以还办理了全球漫游的手续。于是剑客兜又少了七千块,四人就拿着手机出门了。出来手机店,大师打开手机,直接先发了个短信给万灵生的网上呼机,告诉他四人的手机号码。然后,再拨通了张天诩名片上的电话。
张天诩这两天来正等得心焦无比。三天前他得了个便宜师傅后,四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当天下午就在自己家不到一公里远的南山别墅区租了一幢别墅。这里因为新建所以没有什么住户,很清静。房子也大,小二层的有近四百平方米。他动用了一点职权关系,而且人家看在他文化局长的份上一个月只有四千租金,便宜得很。
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师傅们了。他不是没到香格里拉酒店去查过。是查到四个人的存在,可是,这四人明明没有出去,却真的不在房里。去打扫清洁的服务生说,大前天早上四人就不见了。可是,都两天一夜了还没有回来。行李倒还在。
今天一早张天诩可是心神不定地上班。难不成四个便宜师傅开始后悔了,在躲着他了?中午下班,张天诩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难道上天给的那么一点机会都会飞了?他知道,这四个师傅是真正的高人,用他听的张家世代相传的法术分级来看,这四人不是仙人也至少快到地仙的境界了,这四人要是能破格地传他一招半式……
就在张天诩心焦加忐忑不安时,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来的。不管这么多,还是接一下。“张天诩吗?我是大师。还记得我吗?”大师?张天诩微愣一下就记起了大师是谁。这个盼望已久的陌生声音这时竟象天籁一样动听。
张天诩几乎跳起来:“记得,记得,大师,你们在哪里?”听到张天诩近乎颤抖的声意,可想他现在的心情,大师笑着说:“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我们答应的事我们是会做到的,只是不知道我托你做的事有没有做好?”张天诩连忙说:“做好了,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幢别墅,有近四百平方米。月租四千。等你们过来看。”
大师轻笑道:“好,你不要这么激动,中午饭吃了没有?一起吃了再去看吧。”肯和他一起用中午饭,那就是一定肯传功夫了。张天诩更是心情激动得差点要失控:“一起吃午饭。好啊!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们。”大师提醒:“你先把心情平复下来再说,象你这样的状态学道,会入魔的。”在把张天诩吓了一跳后大师才报上地点。
放下电话张天诩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红得厉害。他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来。出了办公室,正好见到司机小吴拿着个空饭盒出去。他招呼道:“小吴,中午我要请客,你给我开个车吧。”小吴大喜,他手脚很大,这个月工资早用完了,这几天正在等发薪开饭,今天是等来等去没等到同事请,正要去食堂蹭吃,没想竟有局长请客。
小吴放下饭盒,急着跑去开文化局那辆大众车来,说是单位的车,可这车一般没事都是张天诩在用。张天诩报了个地名,小吴开着车子去了。路上,吴司机见到张天诩一脸红光,一付人逢喜事的样子,于是支吾着问,“张局,今天有喜事?”张天诩笑着点头:“算是吧。又没钱吃饭了?喏,又借你三百。年轻人要学会安排生活。”
大师和剑客与公孙凤四人就等了不到五分钟,车就到了,张天诩亲自迎下车来,还冲公孙凤笑着说:“凤姑娘今天穿得很漂亮。这连衣裙真合身。”女人都是喜欢听人赞美的,公孙凤脸上欣然而笑,原地打了个转,“是吗?我不觉得呢。”
大天师看看天,日快当午,“你说个地方吧,我饿了。不过不要那些化肥玩艺儿哦,不好吃的。”张天诩笑着说:“我们到上清镇去吃道香斋吧。纯天然食品?”大天师满意地点头。“这倒好,不算太贵吧。”张天诩笑着:“我请客,当拜师酒。”
开车的小吴很少见到张局长这么恭敬对人,而车一路到上清镇,因为有外人在,四人也不说话,只有张天诩一个人在客套。到了道香斋,下车时倒是小吴识趣地对张天诩说:“张局,我看我还是另找地方吃吧。不打扰你们聊正事。”张天诩笑着再给他一点钱:“好,那你去别地吃吧。过后记得开个工作餐的单回来给我去报销。”
古色古香的雅间中,点的菜好象流水一样端上来。张天诩一个劲地劝大伙放开了吃,大天师尝了直叫真好吃,四人放开肚子吃得好生痛快。张天诩暗喜,这四人还真的是当他徒弟了,越是不讲客气,以后就越好伺候。所以,就更加恭敬地敬酒劝吃。
酒足饭饱后,剑客笑着说张天诩说:“你不要老在这里装小媳妇一样的,放松一点,我们修道就在修一个自然,你这样不自然,还学什么道。”张天诩这才发现自己和人家的境界果然是差了不少。不过,有点可以肯定的是,四个师傅是真的用心在帮他,不断地在提醒自己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注意修行的各方面。心下自然不胜感激。
吃完出来,打电话叫来小吴,就开车向别墅去,看着别墅中宽敞明亮。背后是山前面就是草坪,大天师就极满意,就定下来了。张天诩带他们去办了手续,给了三个月的租金,张天诩还要带四人去买一些家俱,可是大天师就说不用了。这个由他自己来办。下午来到张天诩的办公室,大天师说:“准备给你师傅办个入学手续吧。”
张天诩马上又打电话找人托关系去,因为公孙凤年纪都二十岁了,只能cha班去读高中。不过,在得知,要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上时,大师和剑客就说,再缓一缓。因为身份证这些还没有搞到。约好了晚上到别墅见面后,大师四人就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去,四人就去取相片,再到派出所去。这时,调查已出来了,大天师和公孙凤都没有在公安部门备案。于是,在忙活一下午后,临时身份证和户口本出来了。有了身份证明,四人回到了别墅,剑客看看空空的房子问:“你不让我们去买家俱,今天夜里怎么办啊?床呢?总不能再回去酒店睡吧。”大师也说这太不值得。
大天师笑着拿出他以前那个道具盒,拿出一个个道术丸子,东一抛西一甩竟然不到一分钟工夫。房里一整套古色古香的家具全摆出来了。和他大天师府上的摆设是一样的。每个房间也是床被齐全。原来大天师早有所备,最后,他笑说,整个和天师府一样的宅子他也带着一个。只是想到弄出来能吓死人,所以不好就这样拿出来用。
晚上,张天诩过来看时,惊讶得不知怎么说。长年搞古董一行的他眼光老到,这种式样的家具都是唐代的,附近几百公里内没有仿唐家私卖啊。这些人是怎么搞的?神奇的人啊。这些家具说怎么弄也得几个人一天才能搬好,他们才一个下午就摆好。
不过,当他坐上一张充满了灵气的太师椅时,他感到了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看木质还是新的,这是……大师就没有给他太多的感慨余地。他只是笑着拿出了公孙凤的身份证明:“你就去准备一下给你师傅办入学吧。小凤儿以前是没有读过书,不过呢,繁体字是认得的。就是不识得简体字。你放心吧。她会在这几天里赶出来的。”
张天诩大吃一惊,他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够把小学到初中的课程在几天里赶出来的。不过,他还是相信眼前的几个人是能做到的。一个能虚空作符的人的脑域开发度至少是常人的二倍以上。他答应明天就去办。给公孙凤找这里最好的高中入学。不过大师却说:“最好的高中就不要了,小凤是来混个毕业证的,不是来做学习奴的。”
张天诩只好喏喏应是,就同意把小凤放入这里管理最松的私立学校去。说完后,他巴巴地看着四人,心说,这事都应下来了,也该教自己一点实质的东西了吧。公孙凤读到了他的心思,于是笑着说:“你等不及了吗?嗯,传你什么好呢?呀,我自己都不懂得多少。你让大师他们教你吧。”张天诩差点没跌倒,竟还有这样当师傅的。
见张天诩看过来,大师笑着说:“教你画符很容易的,只要一个小时就行了。问题是你自己要去记符诀和常握其中的境界。如果你常握不好,画的就是一张废纸。你明白吗?”张天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公孙凤在一边说:“和练武同理,那套拳法不是最重要的,学会了就是一套方法,重要的是在一个功和一个劲上。”
张天诩愣了,怎么又扯到练武上去了,我是学道啊。可是,他还是不敢说。大师接着讲:“本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发现你的功底还不错了。光是目射神光就能有如实质,以为你有所成了,现在看来,你还差得远。今天我是越看你就越不行。”
张天诩听了吃了一惊,忍不住问:“请问师叔,你说我现在欠什么?”大天师淡然一笑:“自然,随意。你太执着,用佛家叫着相。用俗话叫急功近利。”张天诩愣了,“那我该怎么办?”大师笑着指出:“你怕我们言而无信。一心想着功夫是早学到早好,所以,得失之心让你失去定性,往昔练功修来的功夫也大打折扣。”
张天诩恍然:“我应该去掉得失之心?”剑客cha嘴笑着说:“不错,无得无失,无所求而得之。你一天还在想着这个,你就练不成符法,就算练成,也象我一样,半吊子一个。”张天诩吃惊地看着剑客,那天剑客的功夫和符法都表现得很出色。可剑客还自称不过是半吊子一个。据修道人不妄言来推断,大师和大天师会是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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