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凉坐在船头,看向远处感叹着时光荏苒,这已经是北黎离开的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姬凉扒着手指头,也记不清了,反正有小半月了。
江院和她说,北黎死了。
姬凉不信!
她总是感觉北黎还活着,只是她找不到他而已,也可能是他藏了起来,不愿意见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藏起来,不见自己呢?
姬凉曾不止一次的去看那“北黎”的尸体,脸已经被烧的模糊不清,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北黎。换句话说,就是这尸体的身份,有待考量…
虽然,她们一致认为,这家伙就是北黎,可是,她不信!
就是种种证据都摆在面前,她也不信!
她不信,北黎会把自己烧死!
这很奇怪,奇怪在,哪儿哪儿都很奇怪!
为此,云飞扬被派来,贴身保护姬凉。
“阿凉,怎么了?可是身体还有不适?”流云从船里走出来,眼神追随这姬凉的身影,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流云走上前,手放在姬凉的肩膀上,柔声道。
“没有啊。”姬凉回头,灿烂一笑。
虽然笑的很开心,但是流云总感觉她这笑容,很勉强,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伸手揉了揉姬凉的脑袋,安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儿?我们今天不是游湖吗?”姬凉眼里有一丝惊讶,道。
“是呀,可是,阿凉好像对游湖并不感兴趣啊,既然出来了,就要玩得开心,不然我费这么多心思带你出来,还不能让阿凉开心,就是我的错!”流云看着姬凉,一脸认真的样子。
“啊,还能这样啊,我没有不开心啊。”姬凉被流云的脑回路搞得懵了,看着流云一脸认真,她也是有些无奈,笑道:“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不开心,有流云这么一个美男子陪在身边,我哪有不开心,我开心死了。”
“笑的好敷衍。”流云伸手掐了掐姬凉的脸颊,一脸的苦涩道。
“有吗?”姬凉噘着嘴,忽然站起身来,伸手就往流云的肚子上挠痒痒。
“阿凉,不要,痒…”
“不要,不要,阿凉…”
“有吗?我怎么没有感觉,一点儿也不痒啊…”
“哈哈哈哈,没有啊…”
“不要闹了,我怕痒,阿凉…”
“阿凉,不要闹了…”
“我没有,流云,你才没有闹呢,哼…”
“让你说我,让你说我,我挠,我挠,我挠…”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看你还说我…”
“阿凉…”
俩人在船上你追我赶的闹着,看起来好不开心。
而一旁不远处站着的云飞扬,一脸的阴郁,不开心。
而他的贴身护卫,则闭口不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了云飞扬不开心。
这些天,姬凉天天往外跑的,就是为了这个男人,云飞扬气的都快要炸了!
是那些世家公子哥也就算了,好歹有身份有地位,他怎么也想到,他的凉儿竟然会和风月场所的小倌关系不清不楚,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游湖!
他不愿承认,他千挑万选的妻主,也和东昇国那些女人一样,沉迷男色乐不思蜀!
“果然,女人都一样!”云飞扬的那另一个护卫看着姬凉和流云在船上打闹,早已经愤愤不已,嘀咕着。
云飞扬听着,心里又何尝不愿相信。
女人,都一样。
这句话,在云飞扬的脑子里不停的回荡,让他原本就不高兴的脸,现在看起来更是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大发雷霆的意思。
而一旁的护卫,用胳膊碰了碰同伴的身子,眼神暗示他,不要乱说话。
在同伴的暗示下,那护卫这才意识到什么,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东昇国平安京城
西康王府邸
书房
姬蘅站在一旁略有所思,而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一身大红色的衣袍,面上更是带着一个与他衣服一样的红色,白边勾了的面具的家伙。
而这熟悉的装扮,和柳丞相的小儿子柳一木,一模一样。
因为,柳一木就是模仿他的穿着。
这家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红衣客,也是江湖上的十大杀手之一。
柳一木就是他的模仿着之一。
“先生今日前来,是答应了。”姬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那红色衣袍的男子,放低姿态,笑道。
“呵呵,我不算是,只是听说,小王爷给的东西,在下很感兴趣,所以才来拜访。”那红色衣袍的男子淡然一笑,随机开口道。
“呵呵,那先生想要的是什么?”姬蘅也不拐弯磨脚,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想要的,小王爷会不知?”那红色衣袍的男子,一副何必如此的模样,开口道。
“既然如此,事成以后,先生想要的,本王都应允了,如何?”姬蘅笑道。
“合作愉快。”姬蘅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举起来敬向那红色衣袍的男子,笑道。
“合作愉快。”那红色衣袍的男子同样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碰了碰姬蘅的茶水杯,然后一饮而尽。
“呵呵,先生海量。”姬蘅看着那红色衣袍的男子一饮而尽,十分洒脱,也同样一饮而尽,笑道。
“什么时候开始?”那红色衣袍的男子也不废话,直言道。
“就这几日,我会为先生寻得机会,到时候你便留在她身边便可。”姬蘅放下手里的茶水杯,道。
“只是留在她身边?”那红色衣袍男子,不确定的问道。
“呵呵,到时候有事会有消息递给先生,其他时候,先生只需要待在她身边,保护她便可。”姬蘅笑道。
“呵呵,你会这么对她好?”红色衣袍的男子,语气有些讥讽的意味,看着姬蘅脸色一变,自嘲似的再次开口道:“呵呵,当我没说。”
姬蘅脸色快速一变,恢复自如,笑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和她联系,便可。”
“呵呵,你们这些人,真虚伪。”那红色衣袍的男子笑道。
“笑声何出此言,身在其位,有时候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更何况那个位子,向来都是九死一生,先生敢说,她们就不虚伪?”姬蘅不以为然,反问道。
“所以啊,小王爷以后上了位,留在下一条贱命,可否?”红色衣袍的男子,嘴角上扬,淡淡道。
“呵呵,都是朋友,自然…”姬蘅话里带话,还带着威胁的意思。
如果,他不和姬蘅是统一战线的,那么他上位了,以后绝无活路可严!
这边儿,刚刚送走这个红袍男子,那边儿,姬蘅的手下,又领了一个一个神秘男子进来。
“先生今日前来,可是答应了。”
那一身华丽衣袍,穿金戴银的男子,刚刚走进来,就十分洒脱的一屁股坐在那刚刚红袍男子坐的地方,并
没有理会姬蘅的话,姬蘅也不生气,再次开口道:“先生,可是答应了…”
“你这废话就不要说了,我听说,你的这单生意要求不限,就过来看看,所言真假?”那一身衣着华丽,举止行为十分轻浮,道。
“敢问先生,在榜名号。”姬蘅想了想,并没有见过这家伙,一时之间也分辩不出来这家伙是榜上的那位杀手,便问道。
“呵呵,看来我这名头洒金者的名头也不行啊!”那男子撇撇嘴,自嘲道。
“洒金者。”姬蘅一听这家伙的名号,脸上表情一凝,随后笑道:“先生能来,本王实属没有想到,不知,先生可带了…”
姬蘅为了确认这家伙的身份,暗示道。
“呵呵,不信是吧。”那家伙把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金牌扔给姬蘅,十分随意道。
“那有,只不过是早上有一些洒金者了,这又来了一个所以本王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忘先生莫怪!”姬蘅把金牌看了又看,和传言中的一模一样,看向那男子,开口道。
“什么?早上有人来过?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本尊?不想活了?”那男子脸上一变,随后站起身子,大吼着。
“先生莫怪,先生这些年都未成出世,那些宵小之辈,自然有些不怕死的冒充先生,先生勿怒,伤了身子,得不偿失。”姬蘅也是难得这么低声,安抚道。
“哼,本尊这些年隐匿了身份想要过些平常人的生活,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冒充本尊,把他拉出来,本尊要灭了他!”那男子恼怒道。
“先生莫怪,先生莫怪,本王会处理好,给先生一个交代,如何。”姬蘅再次出生,安抚道。
“哼,这些小辈们,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本尊下次碰到,一定把他们痛打一顿,才解气!”那男子骂骂咧咧道。
“先生所言极是。”姬蘅附和道。
“那啥,我要求很简单啊,我要这个。”那男子把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道。
姬蘅拿起纸条看了看,随后一笑,道:“都依先生所言。”
“爽快!那本尊便应了,到时候记得通知本尊,联系方式,都写了。”说完,那男子就离开了。
这家伙刚离开,一旁的一个男子走了出来,疑惑道:“这老东西,这些年都不出门,怎么会在这时出来?”
“呵呵,你看看这,就知道他为何出来了。”姬蘅把手里紧握的纸条递给那男子,不以为然道。
“这老东西,打劫啊!”那男子看完小纸条上的内容,怒道。
“呵呵,应了,你去安排一下,我到要看看,谁能留下。”姬蘅冷笑道。
“王爷,这是应下了?这可不是玩笑啊,这家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除了地方的男子,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撕掉脸上的装扮,嘴角一抹邪笑。
而那张脸,正是消失已久的千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