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露着一股身处战乱之世的麻木。
死了一个认识的人,这值得伤心,但同时,又太过常见。
就像是俄国里描写的那样,农妇在死掉孩子之后仍旧要一口一口的喝干放了盐的汤。
不是因为她不伤心,而是因为她不能放弃汤里的盐。
‘悲哀’在生活里,并不会挑好了时间再出场。
蓝恩冷着脸,蹲下身在小孩脖子上的箭矢边轻嗅。
“有气味残留山贼吗?总之还不算远。”
那双变得冷冽的猫眼向后一扫,所有浪人们顿时精神一振,就连喘息都平稳下来。
“跟上!”
“是!”n
没人有异议。
除了蓝恩在这几天所建立的威权之外,他们巡逻队本身的职责里也有驱逐山贼这一项。
只不过平田氏一向不太看得起这群在山里苦哈哈的贼人,山贼也不敢在平田庄附近出现,所以这项职责的存在感不太明显罢了。
但是这一次,佃户的儿子在龙泉川边上被杀,这也太近了。
于情于理,不能不管。
蓝恩的超凡感官很轻松的就能跟上山贼身上的臭味。
没十分钟,他的耳朵也能听见喧哗的笑闹声了。
山贼们在高兴地吵吵闹闹,有一种压抑许久之后,终于要大闹一场的感觉。
偶尔两句话提及了刚才捅穿孩童脖子的一箭。
他们一致认为,就冲那一箭的水平,就应该在今晚多喝一杯。
佃户家路过砍柴的孩子在他们眼里不是人,就跟打猎射到的野鸡一样,是喝酒的理由。
蓝恩在他们这群山贼身后十多米的山林里站定。
他的手已经拔出了背后的阿隆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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