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接在手里,挂在了屋角落的金丝楠木衣架上。
梧桐捂着嘴,乐道,“今儿个甄家的人上门来探望四爷,说是四太太对甄家的少爷眉来眼去,被四爷看到了,等甄家的人走后,四爷就将四太太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伤没伤着?请大夫了没?”苏怀宁扬了嘴角,心情很好的问。
梧桐摇头,声音放低了说,“四太太都恨不得捂紧了这事,哪儿敢派人去请大夫,奴婢也是从青稞院一个扫地的婆子嘴里,听到的这事。”
为了打探青稞院的事,还花了她一百个铜板呢。
苏怀宁端起春丫泡的热茶,喝了一口,暖暖身子,道,“既然四太太不想被人知道这事,那我们就当不知道,木香,你明日吩咐个小厮去甄家走一趟,就说四爷病了,心情郁结,让甄家的少爷过来住一段时间,陪陪少爷说说话,解开他的心结。”
“主子,这个主意好。”木香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叫杀人于无形啊。
明知道四爷不能人道,四太太寂寞难耐,主子还把一个男人送进青稞院,这明显是把一块肥肉送到四太太的嘴边,就看她吃不吃。
吃了,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不吃,看着馋人,生不如死。
次日,木香就去了前院,正好逮住了明月的夫君张斌,就让张斌去了一趟甄家。
甄家不在京城,离京城有两天的路程,五天后,张斌回来时,身后就跟着甄家的少爷甄国庆。
按苏怀宁的吩咐,尤妈将甄国庆安排住进了青稞院隔壁,以前正德道人师徒三人住的院子。
晚上,苏怀宁还特地吩咐大厨房,加了几个好菜送去青稞院,让张斌陪段旭昌喝了几杯。
这段日子,段旭昌因丑事暴露,没敢出门,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是养病,其实是没脸见人。
阴郁,烦躁,自卑,让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动不动就打人,骂人,这几日,更甚,吓得他身边四个新买的通房丫鬟都不敢近他的身,就连柳嫣然都躲的远远的。
甄国庆是他的表弟,比他小两个月,两人的感情一直都不错,好的跟亲兄弟一样,段旭昌喝了几杯酒后,就哭着跟甄国庆诉苦,把这阵子积压在心里头的郁气,一下子倾泄出来。
直到半夜,段旭昌诉累了,甄国庆才把他哄的睡下了。
“多谢表弟,要不是你,旭昌今晚上又要失眠不睡觉。”送甄国庆出院门时,柳嫣然眉眼间满是愁绪,声音娇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