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哭的声音大,她歇息的地方又离灵堂不远,在灵堂祭拜的客人听到了,都奔过来看热闹。
老太太见有外人在,周氏的哭诉都被外人听去了,她就恨不得把周氏的嘴巴给堵了,瞪着周氏的眼神,狠的像是要跟吃了她一样。
“闭嘴,谁要害你孩子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太太气的咬牙切齿,怒吼道。
有外人在,她就不好把周氏往死里『逼』,给甘婆子使了一个眼『色』,甘婆子不动神『色』的退了回来,没敢去打人。
然后,为了堵住周氏的话,老太太回了偏厅后,只好吩咐赵氏和郭氏去灵堂跪灵,而周氏则继续歇息。
赵氏也怀孕了,跪了不到一炷香功夫,身体就吃不消,捂着肚子站起身,囔囔着要请大夫来。
老太太得知后,气的倒仰,又担心赵氏肚子里的金孙子,忙让下人去请大夫。
不过,她还是训了赵氏,“人家是怀孕,你也怀孕,她怎么就跪了一个多时辰,你就不行?”
这个赵氏,也太下她脸子。
周氏跪了一个多时辰,她跑过去骂周氏偷懒不孝顺,结果,赵氏只跪了一炷香功夫,就囔囔不行,说动了胎气。
赵氏也委屈,“娘,来一个客人,儿媳『妇』记得跪拜回礼一次,这弯腰的活儿本就伤孩子,还要不停的弯腰,儿媳『妇』哪儿吃得消。”
“周氏怎么就吃得消一个多时辰,你好歹也要比她跪的久啊,她还没坐稳胎,你这都四五个月了,胎儿比她还要稳,你还跪不过她?”老太太气腾腾的道。
赵氏脸黑,跪灵还能争,能比,能斗?
老太太怎么就这么拎不清,是跪灵重要,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啊?
怎么听着,老太太好像是在拿她和二弟媳比赛似得呢?
赵氏心里很不爽,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娘,儿媳『妇』的身子吃不消,孩子重要,不能因为二弟媳跪了一个时辰,儿媳『妇』就得忍着疼痛也在那里跪一个多时辰啊,到时候,孩子出了事,谁负责?”
老太太一噎,没话了。
老太太黑着脸,走了。
赵氏身边的婆子,朝她背影暗暗呸了一口,骂道,“真是个老糊涂。”
怪不得老爷子在世时,不让老太太管内院的事,原来老太太这么拎不清,孰轻孰重,都不知道了。
好在,这一夜,总算挨过去了。
次日一大早,苏怀宁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