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御史是南凤国出了名的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在他手里被弹劾过的官员,没有一百个,也有五十个,而且,每个被他弹劾的官员,朝廷派洒查后,都会发现这官员的一些问题,大到营私结党,贪污受贿,到养外室,进花楼等。
养外室,进花楼,这样的风琉韵事,对于当官的来,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罪。
可是,这事若是拿到朝堂上去,拿到皇上跟前去,那就是行为不端,品行有问题。
这样的罪,皇上不会罚的有多重,却也会影响前程,名声也会有损。
而像这样的罪,可以,大部分的官员都会犯,所以,南凤国的文武百官们心里恨极了谭御史,见到他,远远的就会绕路走,生怕一不心,就会被他捉了辫子。
而这一日,谭御史正和往日一样,在大街巷子里溜达,时而还会停下脚步,听听市井『妇』人们的闲话。
可别看了这些个闲话,谭御史弹劾的那些官员们的罪状,都是从这些『妇』人嘴里的闲话来的。
“家里遭了此难,有什么办法,要骂,也该骂那狗官,竟然把朝廷发下来的体恤银子都贪走,你,这让你们一家子可怎么办?”
“呜呜,早知道会把他腿压断了,我什么也不会让他去修明阳山,哪怕过年手里头紧点,也好过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连治病的银子都没有,家里锅也快揭不开了。”
“要不,你请人写一张诉状,告那狗官去。”
“告?怎么告?民告官,难告赢啊。”
一条巷子里面,一户人家门口,站着两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个『妇』人正哭的稀里哗啦的,另一个『妇』人正在劝。
谭御史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仰头看向旁边院墙上头伸过墙头的一根杏花枝桠。
看的很认真,似是在研究什么。
那『妇』人又道,“那狗官有权有势,哪里是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告的起的,打官司要银子,除了孝敬给差爷外,还要孝敬给知府老爷,咱们老百姓,就家里一亩地,拿什么去孝敬?”
“哎,的也是……”
两个『妇』人又了好一会儿话,才散开。
那个哭泣的『妇』人就进了身边的门内,在门关上后,谭御史走过去,盯着那门牌号,仔细看了看,记下来后,转身,就急匆匆走了。
次日,有一个穿着体面,像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管事嬷嬷,敲响了那扇门。
很快,昨日那哭泣的『妇』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