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脸色突然一板,他道:“既然大清国的使臣队伍也住在了驿馆,那本使就更不能让护卫们交出自己的兵甲了。”
“这是为何!难不成洪大使还准备在驿馆对清国使臣队伍下毒手!”驿馆主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洪承畴朝他摇了摇头,说道:“本使虽然不会对鞑子的使臣动手,但虎字旗与鞑子之间仇怨难解,本使要防着一点狗鞑子。”
“胡闹!”驿馆主事呵斥道,“都是来大明的使臣,他们岂会对你们胡来,何况驿馆是我大明的驿馆,又怎会让你们在驿馆吃了旁人的亏。”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洪大使所谓的解释,就是替自己不愿意交出兵甲找借口。
洪承畴见对方没完没了,不说他使臣的身份,哪怕还在大明做一个布政使参政,也轮不到一个驿馆主事给他随便甩脸子。
他当即说道:“既然驿馆不愿意在本使等人入住,本使就去外面自己找地方住,就不让驿馆为难了。”
说着,他转过身对随行的护卫等人说道:“收拾一下,去外面找个客栈住下。”
说完他转身往驿馆外走去。
随行的一行人全都随他一起往外走去。
而那驿馆主事见到洪承畴等人说走就走,脸色变了几变,有心想要出言挽留,可又丢不下面子。
“呸!一伙儿贼寇还真当自己是使臣了,爱住不住。”
驿馆主事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句,然后自己也走了。
不过,他不是什么都不管了,而是把虎字旗使臣嫌弃驿馆不愿住到里面的事情禀报上去。
有使臣队伍不愿意住驿馆这么大的事情,他可以编排,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但不能不把事情禀报给上官。
禀报了,那是别人的问题,要是不禀报就成了自己这个主事没有尽责。
在这件事情上他有合理的借口,以虎字旗在南京城被厌恶的程度,他相信不会有人因此怪罪他,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等将来大明与大清结盟,这支虎字旗使臣队伍能不能活着离开南京城,在他看来都两说着。
“抚台,这个驿馆的人是在故意找事!”走出驿馆大门后,随行的杨家晨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出使大明的使节队伍中除了洪承畴这位正使,还有一位副使,杨家晨便是这支使臣队伍中协助洪承畴的副使。
闻言的洪承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驿馆大门,嘴里说道:“看来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