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人请进来。”一直在等水师消息的南居益听闻俞咨皋来了,心中躁动不安,恨不得立刻见到对方。
时间不长,俞咨皋和曹华钧来到后衙。
“下官见过军门。”
“末将见过军门。”
一进来,两个几乎同时给南居益行礼。
“两位将军辛苦了,快快请坐,赶紧和本官说一说这次海上的情况。”南居益急切的问向面前的两个人,旋即又对一旁的下人交代道,“还不快去给两位将军上茶。”
下人听到,急忙跑了出去。
“下官无能,还请军门治罪。”
俞咨皋单膝跪倒在地,身边的曹华钧也跟随他一起跪了下来。
听到这话的南居益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水师败了。”俞咨皋低下头。
这一战打成这样,没能铲除笨港的虎字旗势力,他认为自己有责任,而且水师也是在他带领下打了这一败仗,可以说罪责难逃。
“败了?”南居益眉头一皱,旋即又道,“红毛夷的战船确实厉害,败了也没关系,以后一样有机会从红毛夷手里夺回笨港。”
历时半年多的澎湖之战,让他明白红毛夷的厉害,大明水师早已腐朽,对上红毛夷的战舰丝毫不占便宜,只能靠着船多人多才能取胜。
所以水师败给了红毛夷的船队,虽然让他失望,却也能够接受,毕竟水师没有全部出动,只派出了一部分水师去澎湖。
俞咨皋苦着脸说道:“不是败给了红毛夷,是败给了虎字旗。”
说完,他再次低下头。
啪!
“谁让你们在红毛夷船队和虎字旗船队交手之前就动手了,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总兵,连这么点常识都不懂吗?这不是让红毛夷捡了便宜。”南居益气恼的用力一拍桌子。
俞咨皋带去的水师败给了虎字旗,在他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俞咨皋和水师从心里看不起笨港的虎字旗,急着立功,赶在红毛夷船队到来之前去攻打笨港。
“下官冤枉,下官确实是等到虎字旗的船队与红毛夷船队交手后,才带着水师对虎字旗的船动手。”俞咨皋为自己辩解道。
吃败仗和违抗帅令吃败仗是两回事。
前者顶多降职丢官,以后还有复起的机会,而后者只有死路一条,朝中的那些文官要是知道了,绝不可能放过他这个不服从文官调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