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和虎字旗发难,通过朝廷来处置他。”范永成用力的点了点头。
范家已经被虎字旗逼上绝路,就连范家的家主都被虎字旗的人杀害,对他来说,任何能除去刘恒和虎字旗的办法,他都愿意去做,去尝试。
坎坎塔达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又道:“回去告诉那个什么御史,他想借我们草原勇士的势来对付刘恒和虎字旗我们可以不管,但虎字旗的财富只能属于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所有。”
“台吉放心,那位巡按御史大人只为了对付刘恒和虎字旗,对于虎字旗的那些财富分毫不取。”范永成保证道。
心里十分清楚,蒙古人就算入边抢掠,也不会长久留在大同,最多带走一些浮财,虎字旗真正贵重的东西,蒙古人根本无法带走。
“行了,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坎坎塔达示意范永成可以不用跪了。
自打范永成进屋,人一直都跪在地上,哪怕回话也都是跪着和坐在矮桌后面的素囊与坎坎塔达说。
“小人谢过二位台吉大人。”范永成又磕头行了一礼,这才缓缓站起身。
因为双腿跪的时间太长,他双手使劲揉动快要失去知觉的膝盖。
坎坎塔达侧头对素囊说道:“让他吃点东西,再给他准备一匹马,多派几个甲士送他回去,不然我担心他出了板升城,很快就会被外面的那些牧民杀死。”
土默特各部族上到台吉下到牧民,战争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在草原上生活的汉人已经不敢出门,生怕被蒙古人杀害。
汉人的命在草原的那些贵人眼中并不值钱。
汉人敢杀死蒙古人,杀人的人不仅要被杀死,家中的其他人也要充做奴隶,而蒙古人杀死汉人,顶多被主子用皮鞭抽一顿。
至于那些汉人奴隶,在蒙古人眼中连人都不是,主人杀死自己的奴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其他人杀死,只需要赔给主人几只羊羔。
“小人在这里先谢过台吉了。”范永成朝坎坎塔达行了一礼。
来时他的马被人抢走,正发愁怎么回去,没想到眼前这位台吉不仅给他马用来代步,还派人护送他回去。
素囊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范永成再次行礼,这才从屋中退了出去。
素囊扭头看向坎坎塔达,说道:“三天后大军就会对虎字旗动手,范家找到的那个御史对咱们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先留着,万一那个什么御史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