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
“大汗,要不要下一道旨意,命令坎坎塔达他们不许对虎字旗动手。”特木伦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从虎字旗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自然不希望坎坎塔达和素囊针对虎字旗。
卜石兔白了他一眼,说道:“他们若真听我这个大汗的话,又怎会对虎字旗动手。”
“难道就看着他们对虎字旗动手?”特木伦眉头拧了起来。
卜石兔端起桌上的盖碗,喝了一口茶水,拿开盖碗,说道:“这件事是虎字旗自己惹来的祸端,若是他们不对素囊帐下的甲骑动手,又怎会引来素囊和坎坎塔达的报复,一啄一饮自有定数,本汗不好干涉。”
特木伦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气。
他听出大汗不想掺和虎字旗和素囊之间的事情。
在他看来,虎字旗只是一家明国商号,就算有些实力,也不足以与素囊和坎坎塔达等人抗衡,如今连卜石兔都不管虎字旗了,待来年秋天,虎字旗必定会被素囊等人连根拔起,驱逐出草原。
卜石兔把盖碗放在桌上,嘴里说道:“你最近与虎字旗的人走的太近了,已经有不少台吉对你不满,你自己要注意一下。”
“特木伦明白。”特木伦欠了欠身。
他明白,卜石兔这是准备放弃虎字旗,不想因为虎字旗的事情与素囊和坎坎塔达等人为难。
不过,他知道归知道,他还是决定会把坎坎塔达和素囊的谋划告诉虎字旗的人,也算是为不白拿虎字旗这么久的好处。
至于出手帮虎字旗,这个想法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怎么说他也是蒙古人,不可能帮明国人对付自己人,能够把这个消息告诉虎字旗的人,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
“大汗,兀鲁特部的人来了。”札木合快步从帐外走进来。
随他一起进来的,还一位蒙古汉子。
卜石兔眉头微微一皱。
没等他召见,便把人带进汗帐,这让他有些不满。
“参见大汗。”站在札木合边上的那蒙古汉子朝卜石兔行了一礼。
卜石兔用手转了转桌上的盖碗,才开口说道:“你这么急着来见本汗,莫非兀鲁特部出了什么事?”
“回禀大汗。”那蒙古汉子说道,“我家老台吉三天前故世,哈尔巴拉台吉命我来大召寺请活佛去给老台吉诵经。”
听到这话,卜石兔脸色骤然一变,迟疑的说道:“你是说老台吉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