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武将,最后目光落在了许将军的脸上。 桌上的几名武将都没有说话,反倒各自低着头看着身前的酒盅和碗筷,好像上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许将军见到这几个人的模样,知道只能自己出面,便道:“张先生误会了,并非本将不想早日去大凉山剿匪,实在是抚标营已经几个月没有关饷,下面的人早就开始不满,本将也是勉力压下这些不满,若是现在就发兵去大凉山,极容易在半路上出现哗变,惊扰到地方,这才一直未能出兵。” “是啊张先生,末将等人已经几个月没有拿到饷了。” “末将手下的那几个总哨,几次想要闹饷,末将也是千辛万苦才安抚住。” “张先生,你看看是不是能让巡抚大人给大家发些饷,这样末将等人也好对下面有个交代。” 同桌而坐的几名武将纷纷朝张文合诉苦。 坐在上首座位上的张文合脸色一沉,呵斥道:“吵什么吵,都想造反吗?” 几名武将登时不在言语。 那位许将军一脸陪笑的说道:“张先生消消气,大家也都是被饷银给逼的,上面迟迟不发饷,我们这些带兵的人日子也不好过。” “日子不好过?”张文合嘴角往上一挑,讥讽说道,“许将军前不久才入手了五十亩良田和一家铺面,这可不像是日子不好过的模样。” 听到这话,许将军脸上讪讪一笑。 做官到了他这个地步,自然不缺银子,也不指望着那点军饷过日子,尤其他一个武将,不需要像文官那样爱惜名声,自然是想怎么捞银子就怎么捞银子,武官爱财这一点他可谓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朝廷也不会因为他爱财,就罢免他的官。 在座的几个武将虽说没有这位许将军能捞银子,可光是吃空饷和收租子开铺子这几项,每年都有不少收入,手里也从来不缺银子使。 张文合沉着一张脸,说道:“让你们去大凉山剿匪,是巡抚大人的命令,莫非你们连巡抚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话越说越严厉,最后声音中不乏冷意。 “末将等不敢。” 坐在座位上的几名武将全都抱拳躬身站了起来,哪怕是那位许将军也不例外。 “不敢!”张文合冷声道,“我看你们敢的很,不然为何这么久都不见你们抚标营的兵马去大凉山。” “并非末将等人不愿意出兵,实在是没有饷……” 话还没说,张文合冷冽的眼神看向说话的那名武将身上,吓得他急忙住声。 边上的许将军一脸陪笑的说道:“张先生,巡抚大人不是收了不少剿匪税银,您看能不能拿出一部分充作抚标营的军饷,只要饷银一到,本将立即兵发大凉山。” 张文合转过脸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