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的小妾,他都客客气气,从不逾礼半分。 “张先生,过来坐吧!”徐通用手一指自己下首边的一个座椅。 “学生谢过大人。” 张文合先是感谢施礼,这才走过来坐在座位上。 屋里面的下人把屋门重新关上,阻止屋中的热气顺着门口散出去。 徐通年纪已经不小,很是怕冷,屋中烧了三个炭火盆,虽说呛了一些,但屋里也足够暖和。 “张先生匆匆赶来找本官有何事啊?”说话时,徐通用杯盖拨动茶杯里的茶水。 张文合站起身,说道:“大人您把灵丘徐家的人接到府里了?” “事情传的还真快,本官刚让下面的人把人接进来,张先生你这边就知道了。”徐通端起手里的盖碗茶喝了一口。 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怪罪。 “大人误会了。”张文合急忙解释道,“学生刚巧那时来见大人,正好在门外见到。” “那就真的巧了。”徐通面色稍霁,又道,“张先生既然知道了,本官也就不瞒你了,灵丘徐家和本官是未出五服的亲人,他家受了冤屈,本官自然不会看着不管。” 宗族里面,五服已经算是极为亲近的关系了。 “大人。”张文合一拱手,说道,“刘大人离开前曾提到过灵丘徐家的案子,此时大人若是翻案,恐有不妥,刘大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本官何须向他交代。”徐通脸一沉,说道,“一个告老还乡之人,朝中又无甚根基,本官何须怕他。” 大同上一任刘巡抚回京面圣后,受到了首辅牵连,最后落得一个告老辞官回家养老的下场,不然以他在大同这几年的表现,也算是靖边有功,就算不升官,也会去其它地方继续担任巡抚。 如今刘巡抚却落得一个无职无权,徐通自然不用怕得罪他,之前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也不在作数。 “大人,对虎字旗您想怎么做?”张文合询问道。 “不急。”徐通说道,“年关还有许多事情忙,当过了年再收拾那个什么虎字旗。” 张文合点点头,这一次没有再劝。 来大同之前,他们便定下了收拾虎字旗的决定,这里面不仅是因为虎字旗曾经致使灵丘徐家家破人亡,更重要的,虎字旗是大同最有名的商号,偏偏背后又没有什么背景,解决起来最为容易,又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早在太原,他作为徐通的幕僚,没少为徐通解决那些没有背景的商号,虽然最后大部分得来的银子都落入徐通的口袋,但他这个跟着做事的幕僚也能分润不少。 太原离大同不远,虎字旗的名号在太原也十分有名气,全都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富有的商号,传言每日都日进斗金,早就让徐通在太原看着眼馋。 以前他们在太原,鞭长莫及,自然奈何不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