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么好一个庄子,白白便宜了虎字旗。” 车上的年轻人目光一幽冷,声音阴沉的说道:“要不是那个刘恒,我徐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局面,我爹更不会死。” 说话时,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怨毒的目光。 青壮汉子说道:“放心,只要这一次事情办成,这个李庄还是你们徐家的。” “多谢郑爷。”年轻人面上一喜,旋即又道,“那徐家庄那边……” “徐家庄你就别想了。”青壮汉子郑大虎警告道,“黄大人愿意帮你拿回一个李庄,已经是看在你死去爹的份,不要得寸进尺。” “明白,小的明白。”徐顺青急忙应声。 自打当初铁场的铁炉炸炉,徐有财被气死,徐家铁场就被徐顺青卖掉,换成了银子拿到赌坊去赌。 输光了银子,他开始卖宅子卖地,遣散家中下人,就连城中的商铺一间都没剩下,最后家中积攒下来的余财败了个精光,反倒欠下赌坊上百两银子。 如今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徐家大少爷,只是一个人见人厌的赌鬼。 马车沿着泥土路朝李庄驶去。 郑大虎透过车厢上的车窗,看到远处河岸边上竖立的几个大水车,感叹道:“别人家地里的粮食旱的没多少收成,唯独虎字旗的几个庄子丰收,看来都是这几个大水车的功劳。” 心中甚至在想,他们郑家庄要是安上几个这样的大水车,以后哪怕是旱田,也能变成上好的水浇田。 同车里的徐顺青冷哼一声,道:“郑爷,这些水车都是糊弄那些庄户的玩意,就是为了让庄子里的庄户为虎字旗卖命种地,粮食产下的越多,虎字旗赚的也就越多。” 郑大虎瞅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和徐顺青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不一样,他是郑家庄的庄户,后来才成为郑家的下人,这些水车对庄户来说有没有用,他心里十分清楚。 “吁!” 到了庄口,车夫拉住缰绳,停下了马车。 郑大虎带着徐顺青从马车上下来,他又回过头嘱咐车夫道:“你在这里等我们。” 李庄村口不远处,有几个庄户坐在树荫下乘凉。 有人手里拿着破蒲扇扇风,没有蒲扇的人时不时甩两下宽松的袖子,给自己扇些风出来。 “老家伙,你们庄子里的徐来福住在什么地方?”徐顺青站在一个庄户跟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那庄户抬起头瞅了他一眼,理都不理。 被无视掉的徐顺青心头一恼。 虽说他现在混的不怎么样,可以前怎么说也是李庄的少东家,对于这种庄户他以前连正眼都不带瞧一下。 现如今他却被自己曾经懒得理会的庄户给无视,这让他原本就不顺的心气,越发不顺。 心中一狠,他扬起手来就要朝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