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坐在座位上的刘恒抱拳拱手。 “李先生客气,请坐。”刘恒指了指长桌另一边的座位,又道,“不知李先生和范家是何关系?” “不才,鄙人添为大同范记掌柜。”李维铭拱了拱手。 说完,他低头看了一眼身前长长的方桌,感觉挺稀奇,拉出桌下的椅子,坐了上去。 陪在刘恒边上的李树衡这时开口说道:“我们虎头寨与范记素无来往,不知李掌柜这次来有何贵干?” 李维铭笑了笑,说道:“在下听闻大当家在东山有一家铁场,产出的精铁可以和闽铁相比,对此,我范记十分感兴趣,有意和大当家合作。” “买铁可以去东山的铁场,李掌柜来虎头寨提到合作,想必不止是为了买铁吧!”刘恒笑眯眯的看向方桌另一边的李维铭。 “刘大当家明慧。”李维铭笑了笑,道,“其实在下这次来,也是为救大当家和虎头寨诸位兄弟而来。” “哦?还请李掌柜明言。”刘恒来了兴趣,单手按在方桌上。 李维铭说道:“刘大当家可能还不清楚,前不久兵备道给灵丘守备府下了剿匪公文,至于剿的哪个匪,想来就不用在下细说了吧!” “剿的自然是我虎头寨。”刘恒神色平淡的回了一句。 灵丘地面上,要说有匪,只有虎头寨山上这么一股,原先是矮脚虎,现在换成了刘恒和他的流匪大军。 见刘恒表情平静,李维铭一愣,平常土匪听到官府剿匪,马上会神色大变,露出慌张之色,可眼前这位虎头寨大当家,听到剿匪的消息,仿佛跟自己无关一样。 犹豫了一下,李维铭说道:“刘大当家要是愿意,在剿匪的事情上,我们范家还是可以帮上一些忙。” 听到这话,刘恒脸上露出一丝兴趣,道:“不知李掌柜如何帮我虎头寨?” “刘大当家应该听说过我们范记吧!”见刘恒点头,李维铭继续说道,“范记的关系虽然大部分在宣府,可在大同还是能说上一些话,我范记可以调动大同的关系,帮刘大当家渡过这次难关。” “范家有什么条件?”刘恒一脸玩味之色。 “很简单。”李维铭说道,“刘大当家在东山的铁场,我范家要一半份额,将来铁场扩建,我范家的份额不能减少,只要刘大当家答应这个条件,我范家马上发动关系,帮刘大当家渡过难关。” “范家这是趁火打劫。”一旁的李树衡一脸铁青之色。 李维铭笑着说道:“如果没有我范记出面,不仅虎头寨在东山的铁场,还有虎头寨山上的诸位,都会性命难保,所以我范记只要五成份子,并不多。” 刘恒朝李树衡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他对李维铭说道:“如今公文已经到了灵丘守备府,这么说李掌柜有